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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是故作佩服的说:“陈里长就是聪明,什么也瞒不过你。诸位也知我是从京城下放到崇明的,若说没有回去之心,谁信呢?”
“你们瞧。”沈是悄悄指了指柳长泽说:“他是我从前知己,特地赶到此处通知我,不日便有钦差来巡视,我总得拿出点实绩不是。可我囊中羞涩,拢共也就一百多银两,若是被人知道,均分下去,还剩多少......”
张里长地头蛇做久了,听到钱那里还走的动路:“沈老爷你放心,此事我们绝对不会外传!”
沈是拱手说:“张里长仗义!崇明大大小小十来个村,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便只能麻烦三位崇明最德高望重的里长,帮帮忙,替小弟遮掩几番。”
这高帽子也戴了,理由也充分,大家都是为利益纠缠,那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陈里长听的顺心,拿过钱袋,重重的拍了下沈是的肩头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沈老爷我们会做的。”
孔里长听他算计周全,绝对不是池中物,巴结道:“来日富贵,还望沈老爷记得兄弟几个。”
三位里长惦记着事情,哪里还有心情泡下去,起身穿戴起衣服来,沈是躬身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诸位今日相助,沈某铭记于心!”
“那便等着沈老爷平步青云了。”众人寒暄离去。
竹屋空了下来,没等沈是起身换衣,便见一直事不关己的柳长泽站了起来,衣带当风的往外走去。路过沈是身边时停了下来。
只见他襟口在池中泡的松散,露出了一截香肩,上面还残留着陈里长方才拍下的红印子,锁骨凹陷处盛着一汪清泉……
柳长泽舌尖顶紧了上颚。
他偏过头从鼻腔哼出一声,硬邦邦的说:“分化势力,挑拨离间,你可真是太傅的好门生。”
而后,往前推开了竹门。
沈是:“......”
这关太傅什么事了,柳长泽怎么阴阳怪气的。
沈是系着腰带,突然想起死前和柳长泽最后一个拥抱,他说了什么来着——你永远是我最得意的门生。
“难不成在吃醋......”沈是自恋的嘟哝道:“天资聪慧,怪的了我么......”
崇明各村里长肆无忌惮的霸占盐矿,官匪勾结,蛇鼠一窝,要抓靠府衙这么几个人,根本是无稽之谈,只能先分化他们的利益团体。
陈、张、孔是最为猖狂的三大村,但凡他们一收手,其他小村必会惶惶不可终日,首先乱了阵脚。
沈是掐指思量,已经过了三日,盛意跑过来说:“老爷,方才吴家里长也来了,问老爷何时有空,他摆了桌等老爷大驾光临。”
沈是磨着徽墨问:“你如何答?”
“我照旧说,老爷染了风寒,不便会客。”盛意有点着急的说:“老爷,七日之约已过半,你还呆在府里不出门,此事若不能了,侯爷是真的会要你命的......”
沈是无动于衷,他提起一只竹笔在纸上勾勒起来:“外面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啊,换着面孔来府衙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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