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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我以为你还能再坚持一炷香。”
“无事。”沈是突然瞧见卷上边角有一处缝隙,与第二行之间恰好可以写下一个字,怕有心人故意添笔,于是斟酌了下,在语句通畅的情况下,补了个“户”字。
文通略显激动的对沈是说:“冉娘的面馆又开了,沈兄可愿陪我一块吃面?”
沈是搁笔笑道:“怕冉娘赶你走?”
文通不好意思的点头:“知我者,沈兄也。”
李云赋说:“文通兄倒是个痴情人,这面我也要去尝尝。”
新进探花郎日夜在寡妇门前苦守的笑闻,传的满京城都是,无论三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指指点点的声音。
小孩儿拿着呼呼转的小风车,嘴里嘟囔着:“枝头上,探花郎,夜里吹入寡妇床......”
李云赋跟了一路才知道文通的不容易,他端起煲了许久的骨头面汤,大饮一口:“文通兄我今日才算真正认识你了,世间竟有如此真情,实在让我辈凡夫俗子动容。”
这也是为何沈是和文通亲近的原因,言官最在意名声,传出这样的事情,日后的前程必然坎坷,但文通一片丹心,从未被流言打败过。
文通痴痴的看着正在忙碌的冉娘,沈是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面前的清水面移给文通。
冉娘只上了两份。
“多谢沈兄。”文通哧溜的吃了起来,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冉娘一直装作没看见他们,身边传来不少细碎的闲言。
“诶诶诶,那天游街的状元郎啊。”
“这陈家娘子了不得啊,三位大老爷都在呢,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伎俩。”
“你懂什么,寡妇才有韵味,你看看陈家娘子这细腰......”
议论声越来越大,冉娘气的将碗摔了,把客人的面全部扫落在地,情绪奔溃的骂着:“滚,都给我滚!!!”
文通慌张的上前安抚她,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傻愣愣的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冉娘面前。
“呸,臭婆娘,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一个三角眼的猥琐男人唾骂道。
文通急了眼,直接冲向那个人作势要打他,沈是立马拦了下来:“文通,冷静。”
文通不听,恨不得弄死对方,冲着男人张牙舞爪,但愤怒中的人力气大的可怕,沈是有些拉不住。
李云赋也反应过来上前一同拦他:“文通兄,这一打十年寒窗就没了!”
男人见他们不敢动,气焰更盛,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哟,快来看啊,朝廷命官要殴打百姓了!”
沈是黑了脸,寻常百姓见到官都怕得要死,此人敢如此挑衅,必有点背景。他仔细打量了下对方,看见他拇指处一个玉扳指,刻着一个鬼画符般的柳字。
而此时,冉娘不堪其辱拿起一碗面泼在男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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