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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心痛的表情,还不敢拦,只能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纪望看着那些衣服,被祁薄言折腾了一晚上的怒气却散了。

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一个过不去的坎,就是祁薄言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来找过他。

祁薄言那会和他说出自己的经历,当时的纪望被心疼占据了身心,一时间没办法去理清关于那套说辞里的漏洞。

或许潜意识里,他也不愿让自己去深想。

但他始终是有疑惑的,那就是为什么祁薄言要任由他误会,不和他解释,甚至再次相遇以后,也从未尝试着去辩解当年的事情,哪怕被他粗暴对待,冷言冷语。

直到逼到极点,才终于透露出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过往。

这多不合理,是因为不信任他吗,觉得告诉他这些事,也不会得到他的原谅?

还是另有隐瞒,又或者说……最糟糕的一种情况,就是祁薄言在说谎。

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

所以不管是给祁薄言买来同居用品,还是把六年前的戒指赠送出去,包括今晚,陪祁薄言度过易感期,都是纪望解决不安的办法。

就是做出实际的行动,把人捆在自己身边。

祁薄言收集了他的所有戏服,在自己手腕上纹下那段藏着他名字的乐谱,大胆直白地说着想念,不顾一切地追求,还有手上这枚,14年的戒指。

原来六年前不止他一个人准备了戒指。

祁薄言说十八岁时就想结婚,那个对象是他。

这些都是让纪望一点一滴找回对祁薄言信任的因素,这才是真正的,让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终于相信祁薄言的说辞,不是不在乎,只是不敢来找。

不是不爱,只是有顾虑和害怕。

相信祁薄言爱他,并不比他爱得少。

纪望看着那些湿透的戏服,就想他无法忘记祁薄言一样,祁薄言也一直在注视着他,所以将他每一部戏的戏服,一件不落地集齐了。

他背对着祁薄言:“你易感期的时候该抱着我,而不是可惜这些衣服。”

“所以下次易感期,哥哥会陪我过?”祁薄言惊讶道。

纪望没有否认。

祁薄言突然伸手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力道颇重,按着他酸疼的地方微微发麻。

逐渐地,连挨着纪望脸颊的耳垂都红透了。

明明在床上什么下流话都说,却总是在令人意外的地方展现纯情。

矛盾又充满魅力的小疯子。

纪望咬了口祁薄言的耳垂,没敢太用力:“不过下次你得吃药,不能像这次一样,把我弄得半死。”

祁薄言呼吸急促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昨晚的事情。很快纪望就确定祁薄言是想起来了,因为祁薄言顶住了他。

纪望有点嫌弃地把人推开,换上了来时穿的衣服,走之前看了眼房间。

着重在翻倒的沙发、移了位梳妆台、以及满是手指印的落地镜前看了下。

那张床单都撕裂的床就更不用看了,床头架的地方都好像被撞得有点松,墙上磕出了印记。

纪望看着这屋子的残局,脸颊泛红,还很抱歉,为了这跟被台风卷过般的卧室。

“这是你公司帮你租的房子吗?得赔房主新的家具吧。”纪望估算着金额,打算出一半。

祁薄言把沙发扶起来后,坐在上面:“这是我的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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