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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有人来到他的病床前。
是任燃,他双眼红肿,坐在床头,难过地望着纪望。
纪望想笑着说自己没事,他笑不出来,他也的确装不出没事的模样,所以他没说话,厌倦地闭上眼。
任燃低声说:“望哥都是我的错。”
任燃:“祁薄言一开始以为…… 你是我的alpha,所以才来故意接近你的。”
听到这个事情,纪望没有感到意外或者震怒。
可能情况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装omega,带有目的性的接近,背后的羞辱,以及…… 纪望睁开眼,目光落在了任燃脖子上还未拆掉的纱布。
他轻声说:“够了,任燃。”
“我这次……是真的清醒了。”
第44章
即使明白任燃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可是现在纪望只要看到任燃,就能想起这一段失败至极的感情,以及自己愚蠢透顶的过去。
就像受伤后的自我保护,下意识想要规避一切关于那些记忆的触发点,无论是物还是人。
虽说这对任燃不公平,可是纪望现在更想一个人待着,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但他没办法做到完全的客观。
在拒绝任燃数次过来陪护后,任燃好像懂了他的意思,便再没出现过。
与任燃相比,祁薄言显然没有更高的觉悟。他仍旧时时过来,同纪望说话,送花送果送亲手煲的汤。
无一例外都被纪望丢进了垃圾桶,祁薄言脸色一日比一日地难看。脸上的伤也不去处理,从来都很心疼他的纪望却问也不问一声。
博取同情的如意算盘没打响,祁薄言没招了,只能默默地过来守在病房里,两人就似在玩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输的游戏。
可惜纪望没打算同祁薄言玩,祁薄言下次再来,病房里已经没人了。
纪望换了家医院,换了间病房,为了清净日子,他托当时远在b市念书的宋格,让人帮忙联系家里做医生的亲戚,行了方便。
他很少拜托别人这种事情,把宋格吓了个半死。
好友在电话里忧心追问,以为他生了重病,最后得知纪望真实病情时,才松了口气,转日就帮纪望处理好转院的事,并在微信留言:“你不是喜欢动手的人,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兄弟了?”
纪望好笑地问:“怎么,你要飞回来帮我出气?”
宋格:“我可以帮你聘十八个大汉,去把欺负你的人收拾一顿。我自己就算了,我一个bata,你alpha都打不过,我去岂不是找死。”
托宋格的福,纪望的心情稍微好上些许,但这点快乐如泥入海,很快就被负面情绪掩得一干二净。
宋格说,纪望,要是在c市真的很不开心,就来找我吧,我们可以一起住段时间。
这个提议让纪望很心动,他现在大三,大四便可以直接去实习,也许能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环境继续生活,那里还有宋格。
这个念头一旦落下,就如扎根般疯长,纪望甚至打开手机,开始看起机票。
一次恋爱的失败不能击垮他,但能让他暂时很想逃避一切。
纪望在医院里住了三天,第四天时祁薄言找到了他,模样比从前更憔悴,冲到了病床前,祁薄言想抱又不敢抱,面对纪望脸上明显的厌烦,他哑声说:“我还以为你出了事。”
“你转院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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