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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个对手吗?”
“人没来。”遆景说。
“什么?”余飏蹙眉,诧异的声音隔着电流就能将情绪明显传来,“没来?”
两校约战,一个校帝一个校霸,更别说是这样的身份了,就是小学生骂架你来啊你来啊,但凡是有点胆的都不可能窝着不来,更何况这还是把校帝胳膊打断撑了好多天石膏被他点名说打架有几把刷子的人,就裘斯那囊货,即便打不过叫人也要来撑场面。
这种约,就是旷课也得来啊,更别说他这边还贴心的挑了个周六。
“他这什么意思?”余飏沉声。
“行了。”遆景蹬上脚踏,没当回事,“在哪喝酒?找你去。”
挂了电话,遆景扭头,看了眼不远处黑魆魆的小巷路口,上次那人就是在这个口的暗处墙角冲出来偷袭,步步紧逼,避实击虚,打他措手不及。
遆景收回目光,骑车走人。
城北医院,六楼妇产科,楼道摆满了铁丝网床,婴儿啼哭的声音呜咽中压得人心情沉重,明明是孕育新生的希望,却像一个绞盘越缠越紧,尤瑕每仔细听一声,钢丝线就缠得越紧,像在喉咙口缠了一圈又一圈,挣扎扯不开。
尤瑕站在病房门外,还没推,里面忽然有人出来,看到他,轻声说了句,“来了。”
男人脸色疲惫,眼圈青黑,来不及打理的胡须像杂草细密丛生,一向板正体面的人,衣服却冒出许多褶皱,不知是病房的空气还是陪守的小床压垮了人,手里端着一个小尿盆,里面是难闻的呕吐物,可想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
尤瑕伸手,“我去倒吧。”
“不用。”男人拉开他的手,“去看你姐吧。”
尤瑕点点头,推门进去,向来面无表情的脸竟然挂上了浅浅笑容,搭上他清俊的面容和乌黑的头发,像极了一个单纯的无忧无虑的高三孩子。
病房不大,病床旁边还摆着一个铁丝网陪护床,床的两边放着水果和一些碗筷,地方拥挤狭窄,即便是这样,桌面上还是专门腾出了一个地方摆放一副可爱的十字绣画框,里面的小猪佩奇调皮机灵,似乎在向制作他的主人打招呼。旁边阳台上,长长一排都摆着各种颜色千纸鹤,透明玻璃上还有几个用透明胶粘在上面,温馨又暖人。
尤瑕默不作声的扫了一圈,笑着迎上正弯腰探卫生纸的尤洁,“姐。”
他立马跑过去拿纸巾,坐在床边,轻揽着她的腰帮她擦嘴角残留物。
尤洁躺在他怀里,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向他笑了笑,“也就一天没吃饭,值当那男人大惊小怪,还把我家小瑕给叫过来了。”
“是两天。”尤瑕说。
“能的你。”尤洁牵强笑,探手轻拧他嘴,五个多月的身子,身上没力气,让她并不能探到,尤瑕眼里闪过一道阴翳,低头瞬间,帮她拧了一下自己嘴巴,改口,“我的错,是我太想你了。”一向沉稳情绪不外露的尤瑕,难得在姐姐面前有了少年的影子在。
尤瑕起身,轻拢着尤洁的腰,让她舒服的靠在摇起的床板上。
尤洁抚摸着肚子,笑着看他,“来,摸摸妹妹。”
尤瑕顿了一下,手僵着没动。
尤洁笑容滞了一下,随后重新笑着挑眉,“怎么,不喜欢想要小弟弟了?”她故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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