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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样努力,他又如何能追上对方?况且如今GW战队已经站得够高了。

但这个念头还未成型,程杰患上腱鞘炎,腕部一旦发力就会传来钻心般的疼痛,必须尽快做手术。

程杰陷入无比恐惧的状态,再过几年他就该退役了,他原本是想拿下国际赛总冠军当晚宣布退役,结果一切计划都化作泡影。

“所以他嫉妒你,举报你打假赛?”纪淮没能理清两者的关系,忍不住发问。

房间里此时只有空调的轰鸣声,阮玉尘抿唇良久,平静道:“确切来说,是他害我打假赛。”

阮玉尘当时与纪淮一样,没有经历社会的毒打,也从不对揣测人的恶意,以至于轻而易举就让程杰得逞。

釜山邀请赛前夕,程杰敲开阮玉尘的宿舍门,说是心里紧张想聊聊天。

阮玉尘毫无防备把人迎进来,顺便给程杰倒了一杯水。

程杰幽幽地接过水杯,突然手一松,水杯笔直砸向地面。水洒满一地,玻璃渣四处飞溅。

程杰的表情阴郁得可怕:“不好意思,手滑。”

阮玉尘大方地摆手,紧接着蹲下身拾取碎玻璃。

程杰找准时机,抬腿狠狠往阮玉尘踩上阮玉尘的手背。霎时,殷红的血液从他掌心汩汩流出,如同泉水般源源不断。

血液混进水中变成粉色,玻璃碎片挂上粘稠的血珠。变故发生太快,眼前这一幕刺激着阮玉尘的感官,他甚至连痛觉都还没有接收到,只是怔怔地抬起血肉模糊的右手,止不住颤抖。

阮玉尘的语气意外的淡定,仿佛在诉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眉头都没皱一下。

纪淮听得心惊肉跳,对于职业选手而言,右手受伤基本等于断送前途,他无法想象阮玉尘是怎样挺过来的。

“那时我才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第二天,孙教发现阮玉尘脸色苍白,表情也不对劲,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让替补上场。

阮玉尘不同意,如果他只是纯粹的狙击手,或许还能被顶替。可他还是指挥位,一个队伍如果没有指挥就成了一盘散沙。

孙教的眼神里掺杂着些许意味深长,阮玉尘并没注意到。

“你发挥不好会被骂的。”

“无所谓,只要GW能赢。”

阮玉尘不是圣母,他也想揭发程杰的恶行,但不是现在。比赛在即,他不愿意因为一点小事影响大家的心态。

他摘下绷带,强忍痛楚走上赛场。然而阮玉尘不曾想过,比赛结束时,他就失去了说话的机会。

“后面发生的事就是网上报道的那样,GW险胜,对手指认我打假赛。我那天的状态很差,大家都看在眼里,加上程杰的口供,我几乎没有翻身的余地。”

阮玉尘说着,便摊开手掌给纪淮看。好几条狰狞的伤疤如同小蛇般张牙舞爪,在他掌心缠绕。

察觉到纪淮的缄默,阮玉尘安慰似的扬起嘴角:“都过去了,不疼的。”

纪淮眼底蒙上一层阴霾:“后来呢?”

“后来啊……”

后来阮玉尘才知道对面战队与GW属于同一老板旗下,那场比赛原本就是要捧新人的。孙教也十分清楚,所以才会婉言劝他别上场。

俱乐部上层担心内幕暴露影响不好,干脆直接封杀阮玉尘。当然,程杰在里面也出了一份力。合约到期时,他顺势跳槽到新战队。

GW先有六出折损后有程杰退队,孙教也越发力不从心。在即将面临解散之际,程杰又从对面跳了回来。

纪淮拳头都硬了:“他是蚱蜢吗?这么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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