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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殷无殇却敏锐的听到了,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我什么时候发过烧?”
“大前年,你烧的好厉害,我好担心……”苏白离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彻底睡着了。
殷无殇皱了皱眉,大前年?
大前年他倒真的烧过一次,那一次也确实烧的厉害,但他那时在无妄谷下面。
所以……
殷无殇的脸色又沉了沉,师尊是说糊话了?还是把自己当成江小念?
大概是后者。
想明白后,殷无殇气得脸冒黑气,师尊都烧成这样了,脑子里还记着江小念。
他暗地里磨了磨牙,恨不得把江小念给生撕了,又恨不得把睡着的人给摇醒,让他睁开眼睛看清楚,在他面前的是自己,不是江小念。
可殷无殇最终什么也没干,一边明明气的要死,一边还得小心翼翼的给苏白离擦汗。
***
等苏白离病好了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烧一退掉,立刻就恢复了生龙活虎。
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痕迹也没有了,衣服换过全新的了,身上清清爽爽又干净,他整个人都精神十足。
刚准备起床溜达一下,就被脚上的玄铁链绊的一阵踉跄,眼看就要脸先着地,苏白离悲催的闭上了眼,他怎么忘了,脚上还挂着这玩意呢?
果然当惯了太上皇,突然被当成犯人还不适应。
殷无殇进殿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几乎是瞬移过去,一把拉住了师尊,将他护进了怀里。
想像中的疼痛没来,后腰还被一只大手护住了,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还好,没有被摔成狗吃屎!
苏白离睁开眼,仰头看了一眼殷无殇。
果不其然,殷无殇也在看他,面色又冷又硬。
回想起刚刚惊险的一幕,殷无殇箍在他后腰的手又紧了紧,声音似乎带着怒气:“走路都能摔一跤?”
苏白离被他箍在怀里,莫名有些尴尬,说话都没了底气,他晃了晃脚上的铁链子,小声辩解道:“我还不太适应这副镣铐。”
“镣铐?”殷无殇愣了一下。
师尊把铁链当成了镣铐,是不是也意味着把他自己当成了犯人?
殷无殇心下一酸,胸口一阵说不出的泛苦,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把师尊当囚犯。
他锁着他,只是害怕他逃跑,只是想让他待在自己身边而已。
殷无殇的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做了好半天的心理斗争,才压下了想要将铁链解开的念头。
他明明知道,这么做会让师尊更恨他、更讨厌他,可他却因为恐惧失去而变本加厉。
他抱着师尊的手箍得更紧了,殷无殇将他牢牢的揽入了怀中,死死的抱着他,霸道又强势,仿佛要将他揉入骨血。
苏白离被他箍得透不过气来,伸手推了推,却没推开,只听到殷无殇在他耳边小声道:“师尊,这不是镣铐,不是镣铐……”
“那是什么?”苏白离仰头问。
殷无殇却又不说话了,眼眶红通通的盯着他,眼底深处尽是怨念和委屈,仿佛正在做着无声的控诉。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负心汉负了他。
苏白离人傻了,这眼神是几个意思啊?
你锁着我,你还委屈上了?
还能不能好了?
殷无殇委屈完,默默俯身将额头抵上了苏白离的额头,距离太近,近的两人呼吸相融,错落的心跳声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苏白离一愣,这又是闹哪样?
前几天太过混乱,莫名其妙就这样那样这样那样了。
现在清醒过来,还这样暧昧不明,简直让他手脚都没地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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