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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的片刻,蔺溪已经为他做好了决定,顺手帮他穿衣服。
游弋反应过来后,一张老脸通红,抢过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来。”
蔺溪没有为难他,“我去与凌桓离雀说一声。”他顿了顿,又道:“师兄的那位朋友,走到这里也该散了,往后跟着我们,也不方便。”
游弋脑中警铃大作:“不可!”
蔺溪的眼神值得回味,游弋自知说错了话,立刻解释道:“他无处可去,在那个地方,帮了我许多,我允诺他,出来后会照顾他,给他吃的住的就行,他不挑的,甚至……我们都可以当做他不存在。”
好在蔺溪并没有坚持己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身心甚慰。
“好,那就听师兄的。”
游弋这才放心。
蔺溪告诉游弋,计允与他一战后,身受重伤,躲进了附近的山里。
他一路追了过去,最终刚好将计允困在深山之中,回来后就得知了游弋回来的消息。
暂时将计允的生死放了放。
“师兄被计允困了十年,此番前去,刚好手刃仇人。”
蔺溪说得头头是道,游弋不敢过多地发表自己的想法,蔺溪觉得凌桓三人不宜跟着他们一起去见计允,他也没有给出自己的意见。
其实他是想让林彤跟着的。
奈何没有合适的借口,师弟以及师弟的亲密朋友都不适合跟着,林彤一个突然出现的外人怎么能跟着?
怎么都说不过去。
游弋发现,系统化为实体后,除了不像之前那么容易被悄然剥离出去这么一个优点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优点了。
蔺溪对游弋关怀备至,事实上,他们已经做了道侣间最亲密的事,游弋却总觉得与蔺溪之间隔着一层什么。
对方看着他的时候,游弋总感觉蔺溪在想别的事。
蔺溪对他有戒备之心,游弋这个想法没有实质性站得住脚的证据,但他确定,蔺溪一直在防备着他。
按照凌桓所说,这些年,蔺溪带着他们东躲西藏的,碍于离雀的身份,他们几乎一直待在空无一人的深山里。
也很少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人,蔺溪不喜欢他们接触其他人。
蔺溪对荒芜的山岭非常熟悉,游弋不敢去想这是因为他一直居住在这样孤寂的环境里,还是因为他记得自己为计允量身定做的最后的“葬身之地”。
东拐西拐的,蔺溪就跟有地图一样,带着游弋直接往目的地深入。
越靠近目的地,游弋就越能感受到计允的气息。
他竟然还在?实际上游弋以为蔺溪说将计允关了起来,但计允一定会想办法逃走的,现在看来,计允或许真的伤得很重。
计允形容枯槁,毫无仪态地蹲坐在石壁角落里,嘴里似乎念念有词。
游弋咽了咽口水,有些于心不忍。
蔺溪没有看着游弋,唤了一声:“计允。”
对方缓缓地抬起头来,注视着他们。
在看到蔺溪身侧的游弋时,突然发狂似的扑了上来,被结界挡住。
“游弋!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游弋被蔺溪拉着往后退了一步,其实他并不想往后退,他觉得计允不会伤害他。
说来也是奇了,对他有执念的人,都很疯狂,但却绝对不会伤害到他。
“我……我出来了……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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