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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闭眼,把那光秃秃的拂尘甩在手肘里夹住,一心一意为之超度。
小和尚盯着旁边桃树看,看飘舞的红绳,走出去抓住绳子,末端两个突出的字。
「水沉」 他掏出怀里楚臻的,末端也有两个字,用红线绣的,被土埋住也难怪之前没发现,这上面二字是———「亦行」
小和尚回了老庙,老头在打扫,地面干净了,那满是蜘蛛网的烛台也没有了灰,很多之前被灰尘掩盖的图像都浮现在墙壁上。
“老人家……”小和尚已经猜出几分,“知县夫人,是男子,是吗?”
老头手里的布掉进了水盆:“是,他是那年的状元!”
楚臻对宁水沉一?倾心,在朝堂上心尖打颤结果殿试露了怯拿了个探花,最后他辞了皇帝安排的职务,回家做了个这个小县令,为得是造福四方。
“状元爷是楚大人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后来……小人得道……一杯水酒两条人命呐!楚大人,可是大清官!”
“他的夫人?”
“宁大人自小体弱多病,天妒英才……考上了状元官没当两年就病倒了,是我们县令把他接来永顺城养病,后来……后来是八抬大轿娶进府的,名正言顺!怪这世道啊!”
老头手掌糊了一把脸,早已没有光彩的眼睛又红了。
“小人呐,小人呐,大人酒里有蒙汗药,那一晚流言蜚语传遍了,宁大人多么清高一个人,当天悬梁……自缢了!”
“谁,谁下的?”
老头摇着头,老泪纵横:“是一伙人,他们下药,鞭尸,把楚大人活活打死在街头!”
小和尚攥着木头人的手全是汗,楚臻一定从进城?的时候就全想起来了。
“多谢,您歇息吧。”
小和尚好似一夜?大了,盘腿坐在草席上,把木头人放在身前,合十手掌为他超度。
“和尚!可没人哭着念经的!”
老道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明明大?紧闭,他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进来了?
小和尚泪也不擦,闭上眼继续念,真切动人一副梨花带雨美人相。
老道士眼睛凑到他脸上,近到能感觉到人身上的热气,小和尚没睁眼,滚滚的泪从流不尽的眼窝往下淌。
“真爱哭。”
道士掰过他手腕,脏指甲在脉?上滑了一道,小和尚睁眼倏地一黑,老道士手掌拍在他眉心,一声闷哼,他生生疼晕了过去。
中元节写这文我汗毛一层又一层,虽然不吓人,可是节日气氛的烘托下我还是把自己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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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老道说的微泉山就是老庙的后山,桃花林里的桃花树是县令夫人一棵棵亲自种的,年年落子生花,可新县令把路给断了,不许他们再上山。 老头看他又返了回来,连忙开?让他进去。
小和尚跪在蒲团上,白蜡点在地上,包袱供在佛像下。
“这是?”
“老人家你别怕,这里面是楚大人的尸?,他托梦请我帮他重新安葬。”
小和尚怕他不信,把怀里红头绳掏出来,拍干净了土递给他,老人家接过去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哭天抹泪。
“是楚大人,是他!”
“老人家,这后山该怎么上去?”
老头擦干净了泪,“你找城?卖桃的郑吉儿,桃树下的那户人家,说些好话求她便是。”
小和尚想起了老道给的鲜桃,举着菜刀追过来的就是她吧,小和尚觉得老道越发的高深莫测了。
“苦啊,楚大人……”老头想起伤心事,按住满是泪的右眼,拿着手绳进屋,出来把那块一直挂着的布叠起来给了小和尚。
小和尚念了一晚上经,楚臻也听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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