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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话,那我和阎王老儿打招呼,我不喝孟婆汤。”
小和尚之后就闷头走路不理他了,楚臻发现他步子变慢了,到底小和尚还是舍不得他。
走了二十余天,楚臻从包袱里探出来半个脑袋,小和尚抬头望着城?迟迟不动,嘴上念道:“永顺城。”
“这里进去就是我管辖的地方了,小和尚,进城吧,这里可没人会打你。”
小和尚才走了一步,刚站稳———“小施主!”
小和尚被旁边摆掛摊的杨半仙叫住,那布帘招牌上写着的就是杨半仙,可惜已经一分为二正随?飘扬。
灰白胡子的老道从矮了半截腿的破烂小桌后跑过来,把浑浊的眼睛睁大了:“小施主啊,你有佛像啊!”
他满脸发黑,双颊下陷,小和尚吓得一动不动,路过的赶?拉菜的小侍对他喊:“小和尚不要理他,这道士是个疯子。”
这个杨半仙充耳不闻,依旧上下打?小和尚,绕着他转了一圈:“小施主年方几何?可曾有相好的。”
小和尚扶掌:“老道,小僧是出家人,未曾有相好。”
老道一下急了,?面獠牙对他伸手,拽开了僧袍,小和尚一惊,他那满是污泥的手直接越过肩头伸进了包袱里,摸出剩在里面的一个馒头,拿起来就躲城?边啃去了。
小和尚把遗落的木头人捡起来,上面灰拍干净又放衣服上擦了擦。
老道瞥了他一眼,看?了木头人,转身继续哼哧哼哧咬馒头。
“老道士,我不于你计较,那馒头就舍你罢。” 老道的烂衫衣摆刮着?泥地,他背突然挺直,丢了馒头掐着自己脖子呜呜叫唤,好像是噎住了。 “道士!”小和尚把包袱里的水袋拿出来,拧开了塞递上去。
袋口还没到嘴边,道士脑袋往前一坠,裹着口水的馒头块直接砸他手腕上。
小和尚也没功夫嫌脏,把水袋往他嘴里放:“吐出来就好吐出来就好,快喝一口!”
道士没客气,接过直接喝了一大口,洒得到处都是,小和尚等拿回来时水袋都空了。
“甜。”道士终于说了句人话,随后夹在眼皮里的细?眼睛又不怀好意地睨他。
小和尚站起来:“下回可得慢点吃。”
道士直接跳起来,把小和尚又吓了一跳,一不留神怀里的木头人不?了,他把木头人藏袖子里,对他嘿嘿笑,背过身去,“砸烂砸烂……”
“不可不可!”小和尚抓着他肩伸手去抢,他怕老道真砸烂了,那楚臻的魂魄可就烟消云散了。
“不可啊老道士!”
老道士把完好无损的木头人丢还给他:“一块破木头,连剔牙都不成。”
小和尚捡回木头人还有些后怕,头上当真有两颗牙印,用袖袍把口水和灰擦了,这才看?脖子上绕了一根已经系紧的又脏又臭的红绳子。 “这,这,老道士......”
老道袖袍一甩,背身往前走,丢给他一句话:“乱葬岗在?边,亥时起棺,方得魂?两全。”
小和尚眼睛一亮,双手合十:“多谢半仙。”
老道士一身破烂衫,小和尚就猜戏文里的高人都是他这样的,平日疯癫,关键时候一语便能解惑,当下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
他走过半个城,和楚臻所言完全不同,小和尚碰?了几个贼,偷菜的,偷布的,还有摸绣包的。 “这才不是夜不闭户,楚大人?”小和尚得了一碗稀粥,在路边树下坐定。
小和尚有心刁难他,可等了良久都没听?楚臻的声音,他从怀里抓出木头人摇了摇。
“楚臻,你还在吗?”小和尚怕了,“楚臻,你别不说话。”
“我在的。”楚臻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确实还在,小和尚松了口气,端起粥喝了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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