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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泠多谢公子长久以来的照顾与教导,也感谢大将军与夫人救小女一命,日后公子有事,也定当万死不辞。”

“若是日后受了委屈,也不要怕,来府里说上一说,这永远是你的家。”

府外声乐响动,喜婆悠悠地走过来,道:“大人好像是迎亲队伍来了,姑娘也该出门了。”

侍女过来,将那凤冠给她带上,又盖了喜帕遮面。

凤泠在喜婆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跨过门槛,喜帕遮盖,满目红艳。

一路颠簸,虽然看不到其他,但耳边声响不断,心底也渐渐起了期待。

往日种种犹如虚幻过境,缓缓展露眼前。

第一次相见是在玉春楼,夜羽前来赎她,也是第一次见那么一张冷漠的脸,没有表情,好似也没有喜怒哀乐一般。

自此以后,入住相府,低头不见抬头见,也才发现平日那张冷酷脸上,竟然也会有腼腆情绪,说话时,竟然还结巴。

如此想来,第一次情动或许就是在那江南烟雨里,风雪飘摇,怀抱温暖,心也为之所动。

西南一场夜战,鲜血淋漓,悲情染尽,情深已陷。

这中间种种,往日云烟飘然而过,一切终得归全。

恍惚间,轿子停下。

喜婆掀开轿帘,高喊:“新郎迎新娘咧。”

夜羽一身红衣再配上那冷酷的面容,更添了几分俊郎,他站在轿门前,动作有些缓,或许是因为紧张,伸出来的手都颤抖着。

“我说冰雕子,你今日迎亲呢,抖什么啊。”大胡子站在人群里,大笑着道。

萧逸也凑过来,“你们别说话,瞧他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喜婆也在一旁提醒,道:“新郎赶紧呀。”

夜羽探过去手,将人牵过,又将手里的红绸递过去。

凤泠牵过,从喜帕里什么也看不到,依稀能从晃动的身影里寻到他的红衣。

来时路上就被叮嘱不可言语,所以此时即便心里有话也不好讲。

跨过火盆,三跪九叩,拜完天地,送入洞房。

一通礼数下来,整个人被折腾的疲惫不堪。

红烛摇曳,忽明忽闪。

凤泠微微掀了喜帕,打量着喜房内的布置,房间依旧是大片大片的喜字,鸳鸯枕,龙凤被,一针一线,尽显华贵。

喜婆见她掀了盖头,忙过来打了手,“小姐啊,不可这般做,喜帕是要自己夫君揭的,你这样不吉利。”

凤泠收回手,其他她倒是不在意,只是这盖头还要夜羽亲自揭开,这要等到何时,那岂不是要闷坏了?

一言一语,一动一静皆是礼数,倒叫她什么都不敢碰,不敢说了。

不一会,房间里便安静下来,窸窸窣窣地脚步声也去了,唯剩了她一人。

凤泠百无聊赖地揪着红衣上的流苏,时不时望向房门的方向,期盼着门应声而开。

喜屋一片静谧,然前厅确是喧闹不止。

自东方月登基称帝,已经好久没有同他们聚在一起,痛痛快快畅饮一番了,这会儿恰借这个功夫,也算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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