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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周身是无边的静谧,血光四溅,是战马的嘶鸣与将士们的哀痛,再抬眼时,他看到了郁尘,利剑戳在胸口,他脸上挂着憨笑,“煜儿,哥哥又做错了什么啊?”

上官子煜被疼痛压得喘不过气,他想要跑过去,想要抓住他要探过来的手,可是过不去,也抓不住。

疼痛从骨血蔓延至全身,一寸寸侵蚀着肌肤,血肉,直至心脏。

他伸着手,咬着牙向前,泪水淌满脸颊,好模糊,他看不清人,什么都看不清。

郁尘依旧是那番模样,他看着人,不住的问:“我做错了什么……”

上官子煜嘶哑地喊着,“没有,什么都没有,是煜儿的错,哥哥没有做错。”

“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贪心,是我的贪欲,我不该思慕你,不该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不该……”

我不该任性。

我不该待在你身边。

我不该有妄念。

上官子煜再次陷入了无边的深渊,那里是他的私欲,那是没有战乱的平淡日子里两人同坐桌前,郁尘给他夹过爱吃的菜。

虞都皇城都护府的庭院里,荷叶深深,翠□□滴。郁尘牵着他的手,将那条锦鲤捞起来给他看。

紫荆山上,风雪正盛,郁尘带着狐裘从身后而来,将它披在他身……

从前……

以后……

都不会再有人舔着脸凑过来哄他,也不会有人敲着他的脑袋叮咛“太瘦了,多吃些。”

疼痛淹没了所有,他陷入了深深地绝望。

如果……

当初没有同他发脾气,没有起初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那现在就不会是这般境况,他想要见他,想要他活着,哪怕……

哪怕一命抵一命。

要去寻他……

不可能死,他那么憨直的人,老天怎么舍得他死。

……

三个时辰前。

幽州城外,黑水之畔。

郁尘咬着牙,挥臂抵过达齐的长矛,箭头锐利,凌光一闪,晃过眼前。

紧接着,郁尘就看到那箭头分开,又飞出一利器。

郁尘轻笑,躲闪而过,说:“达齐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暗器未免有些不人道了。”

达齐哈哈一笑,一个闪身,后退,躲过他挥过来的利剑,“郁尘将军也是有趣之人,不知是谁方才做了奸诈之事,现在还怪起我们来了,将军未免有些厚脸皮了。”

郁尘深呼出一口气,看着达齐说:“没人跟你说过吗,我郁尘别的没有,就脸皮厚,想要赢我,你再活个十年吧。”

达齐不甘示弱,低声道:“将军口出狂言。我记得你们大虞有一句俗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而我呢,偏偏就是那个不识时务的人,我只想赢,想必你也想结束这场战役,早些回家陪妻儿,你我也不要啰嗦,速战速决才好。”

“我没想同你啰嗦,”郁尘说,“我要的是你的项上人头,替我虎贲数十万大军报仇。”

中军与胡骑交手数次,兵力相当。自从郁尘接手荀北,达哈尔就开始在试探他,试探中军实力,每次进攻激起中军怨恨,他就连忙撤退,要的就是找寻中军的薄弱之处。

西南中军长期在大漠风沙中前行,不论是骑马还是步行都要比胡骑灵活许多,但他们也有自己的弱点,那就是依靠阵型。

如若打散他们的阵势,再分散攻之,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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