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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水天一色,都笼罩在了这漫无边际的萧瑟里。
公子玉好奇地坐在过去,静静地看着她,聆听着悲凉之音.....
从皇城一路奔波,他未曾在城里见到相见的人,心底难免难过,这埙声悲凉,好像又把人的情绪牵引到了顶峰。
营帐内,东方月从案下抽出地图铺开来,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胡合部已同中军作战数月,绝不可能整个冬月都兵精粮足,若非其后有人供应,绝非能做到这般境地。”
夜羽看了一眼地图,指向胡合部的草原,说:“胡合部自来以狩猎为生,随处迁移,落帐为家。然草原以草木为本,草盛则肥。冬日草木枯萎,没有草盛沃土,他们应该过的很艰难才对,没理由还会死撑如此之久。”
东方月沉吟了片刻,看着人道:“正是此症结所在。往年,一到冬日胡合部只会进犯抢食,而现在却能同我们大虞抗战数月,这里面若不是有人相助,我定是不信的。”
“公子的意思是我大虞有胡合部奸细?”夜羽心中一凛,又道,“若是早已有人混了进来,那岂这场战争岂不是很难。冬日严寒,中军还不知能否适应这紫荆山的气候,此战不宜长久,定要速战速决才行,我们要如何做才能找出这背后之手。”
东方月借着他的话思忖了片刻,修长的指节落在地图上,悠然道:“这里,我们所在之地便是源头。”
夜羽心中疑虑,看着他所指的地方,又抬眸看了他一眼,“公子是说河西走廊?”
“不错,”东方月从书案前起了身,缓步停在了碳火处,又继续道:“河西走廊以西便是西域各国,以北通往幽州城再到整个荀北。说的具体些,便是这一个河西走廊养了荀北之地。它不像黄沙小镇地处偏僻,恰恰落在了要塞之处。”
东方月回身继续道:“河西走廊以南通过安西都护府直达江南武陵之地。渊和十三年,我与若离在那处挖沟通渠并非只为汴、平两地水源灌溉,更为来日可以通过此渠将江南道的粮草直达河西走廊,再通荀马道运送至幽州城。整个河西走廊在这场战争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我们了然,那必定还有人知晓。”
“若是公子早已做了打算,又为何迟迟不肯出手。”夜羽忽然发问。
“在等,”东方月又走回来,说,“看看是来自皇城的人,还是来自西北和江南之地的人。”
“公子的意思夜羽大概明了了,河西走廊既是要塞,又是富硕之地,那要往荀北运粮便一定会经过此处,所以我们才要在这里等他们出现?”
“不只如此,”东方月叹道:“去年赈济江南的粮食在这里。”
他回想起景帝死的的那日,说道:“爹曾说扣下一半赈灾粮,我想他该是为了起兵之用。那时颜如玉是爹的心腹,那爹死后除了颜如玉便再无他人知晓粮食的去处。若离曾说粮食会在这里,因为颜如玉那一年与这边来往频繁,我想他说的不假,并且也让人调查过。若是遗存在河西走廊的粮草给了胡合部,那你说我们这场战要怎么打,唯有解了后顾之忧我们才可以一战既定。”
夜羽突然说,“若按照公子所言,我们在此地不仅能捉了奸细,更能断了胡合部后方的粮草。”
东方月蓦地抬眸,眼中锋芒毕露,他说:“胡合部的后备粮我全要了。”
话尽,东方月袍袖一甩,又看向他:“话说,赶路以来从未问过你,你的手……”
夜羽上前一拜,缓缓道:“公子不必忧心,没了左手而已,夜羽右手还可以用,便不会成为公子的负累。”
“我何曾说过负累这种话,你这样是为了……”东方月话未说完,便听到奴牙在营帐外喊道,“公子……公子有一队人马向着此处来了,不知敌友,我们是否要备战?”
东方月起身,从容一笑,英挺的眉宇,透着无上的霸气,他看着人,才道:“不必惊慌,是自己人。”
他披了裘衣出了营帐,望向远处,只听马蹄声震耳欲聋,不肖一刻,已有万千兵马浩荡而来。
楚溪远远看见他便立即翻身下马,拜首道:“楚溪接了公子的话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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