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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谋朝篡位,国君也不至偏激至此,看来朝中还是有人搬弄是非,让国君与宗王中了反间之计。
情势危急,也由不得他多想,沐风皱眉,看了眼那小卒,斩钉截铁道:“他们退一步我们便进十步,如今我军进退两难,唯有拼力一搏。”
“是,将军。”那小卒得了令,转身退出了营帐。
……
禁卫军与西南中军一路狂奔,终再天亮之时,退居城内。
天蒙亮,雪化后,道路多有些泥泞。他没来得及回府中换衣服,直接去了城墙。
被污泥染透的军靴稍稍发凉,但他没有其他法子,情势迫在眉睫,他还未想出出奇制胜之法,眉间褶皱堆积,眸光凛冽。
“喂,我说你怎么每天都皱个眉头,大哥我都没发愁呢,你究竟每天愁啥。”萧逸每每看到他皱着眉头,便会来唠叨一番,可他又怎会得知,晨风愁的就是他自己。
两人不是亲兄弟,但同为沈弘弼徒弟,小时候建立起来的感情最为纯粹,之后两人又同入朝为官,感情便日渐深厚了些。
萧逸憨直,却大义凛然,愿保家卫国,战死沙场。后来做了虞都的巡防,又非要靠自己在虞都闯些名堂出来。
然而这天下谁人不知,他们是定远侯沈弘弼带出来的兵,若不是紧急,皇帝绝不会让他们上了战场,再立军功。
萧逸愤慨,他替他忧心,生怕一句不舒心的话,惹出事端来,再牵连师傅。
虞都时忧萧逸,来了这西南疆场,他的忧心便分成了两份,一份忧国,一份还是在虞都。
如今眉头紧皱,也不会有人再替他拍散抚平,他现在唯一能靠的就是自己,而这一城中万千百姓,寄托的也是他。
没有让他喘息的机会,他唯有视死如归。
副将踏着台阶而来,叫道:“将军,已按您的吩咐,紧闭南北城门。”
晨风闻言,从恍惚中回了神,说:“城中百姓可有安抚?”
“他们早知军情,愤愤欲试,要同云莱大军拼死一战。”
晨风松了口气,道:“既然百姓没有要逃生的事端,那就太好了。”
杨副将道:“将军多虑了。安西都护府存在多年,听城里的老人言,老侯爷在时他们便不畏战争,将民一心,可抵万军。此志代代相传,到如今更甚,从他们得知将军是老侯爷的徒弟之时,便全全信任将军,知你不会弃城中百姓不顾,所以皆愿听你之言。”
晨风抿了唇,眉目清朗,感动颇深。城中的百姓拿他做了底气,而他更不可辜负他们的厚望,“城中百姓亦是我的底气。”
北风呼啸,吹乱了他额角的发,碎发乱舞中,却见人剑眉星目,身挺如松。
副将道:“将军可是想了破军之法。”
“你且说来,可听过穴攻之法?”晨风道。
副将摇了摇头。
“地/道战术不鲜,《墨子》里面曾有记载,唤为穴攻之法。”晨风一字一句道,“穴攻之法,一曰天井,二曰瓮听,三曰柱火攻之。”
副将似乎是有些明白了,遂问道,“将军,那是攻城之法,若是敌人用之我们该防,但是我们要如何而用。”
“反其道而行之,亦可。”晨风说,“你今日就派人在城墙北外挖好隧道,从城外直通二十里。而后在隧道内放置爆破物,等敌军一靠近城池便引燃。而后再派人在三十里外安装营帐,作为据点。”
“将军是想晃之。”
“对,让他们以为我们派人在此驻扎,其实不过是引诱他们进攻而已。”
副将赞叹,“此法甚好。”
晨风却说,“也不尽然,还需要同他们演上一计,不然,我看那云莱守将也不会轻易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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