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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一圈地在他脸颊上晕开。
只是这不经意地触碰,便让他乱了呼吸,好久了,两人没能这般安静地相处。
从春日到秋时,不过几月时间,可一切都变了,变得那么彻底。
压下去的心火又在体内疯狂涌动,东方月俯了身,栖近。
奴牙端着汤药忽然开了房门,像窥见了不得了的私密一般又猛得转了身。
“公,公子……药。”
“放桌上就好。”
奴牙放下汤药,却见东方月慢慢地走了过来,“还要多久才能如常人一般?”
奴牙:“公子,这,这伤的是胸口,连着心,若是养不好,日后定有后遗症。”
东方月接过汤药,微顿了片刻,说:“若是可以上路了,就骗他回黄沙小镇,虞都要乱,他这般样子,若是再掺和进来,命都保不了。”
奴牙看着他,小声说:“公子,你这般呵护,可有问过他的意见吗,主子他有自己的想法,你也左右不了,若是他不肯你硬要让他做,他会恨你。”
“恨吧,他恨我还少吗?”东方月说完摆了手,“你且先下去吧,让我想想。”
东方月端着汤药走回床边,人依旧未醒,窗外的雨这会儿倒是紧了许多,淅淅沥沥没有停转的迹象。
汤匙抵着口,上官明棠的唇紧抿着,药都顺着下巴流了下来,一滴也没喂进去。
“你刻意的,喝不喝?”东方月看着人埋怨,但人没醒,他就成了自言自语。
他这次用手捏着上官明棠的嘴,汤匙入到嘴边还是漾了一些出来。
东方月没了办法,只能用唇渡药。药汤刚入口东方月就皱了眉头,心想着也怪不得不喝,这般苦味真是教人受不了。
东方月栖近,吻了他。
药从口入,只听咕咚一声,上官明棠把药都咽下去了。
就这样循环往复着,汤药已然见底,只剩了些许微小的沉淀。
最后一口时,上官明棠被呛了一下,然后人便醒了。
两人在这静谧的气氛中对视良久,上官明棠才从恍惚中醒了神,微微抬着胳膊,推了东方月一下。
东方月方才漾在脸上的笑没了,有些冷漠地看着他,说:“做什么?不是你不喝想要我喂的么,这会儿是怎样,嫌弃我?”
上官明棠看着人,脑海里还回旋着他说的那几番话。东方月要靠近,上官明棠不自觉地又伸手推他,想着要与他远些距离。
东方月看着他,冷哼道:“怕我?别扭?”
上官明棠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东方月看他那脆弱不堪的样子觉得好笑,端起碗一口饮掉了那一点沉淀,又近了身,一手箍住了上官明棠的后颈,直接吻了过去。
汤药的苦味混着血腥气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上官明棠紧蹙着眉,手依旧是抵开的姿势。
可他现在全然是个病秧子,身上一点气力也没有,根本推不开人,也打不过。
吻罢,东方月放开了人,上官明棠的唇已经有些红肿,他看着东方月,轻轻喘息着:“你走。”
东方月笑出了声,说:“我走?我当然会走,不过走之前也要玩够了。”
“你做什么?”上官明棠已经失了声。
“你觉得难为情,那我今日就要你难为死,我还要给你沐浴。”东方月冷笑着说,“扒光狐狸毛,要你在我面前寸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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