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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在他那笑里似乎看到了寒光,脊背不知何时也起了凉,他看着人问:“你到底是何人?”
“美人啊。”上官明棠一手撑着胳膊,一手举着杯盏,轻轻地晃了几下,道:“你不是这样叫的吗?”
薛大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朝着门外喊道:“来人,来……”
上官明棠冷笑着,月影寒光毕现,正插在薛大五指中间,就听“啊”的声音,眼前闪过一抹血色,一根断指从桌上掉落。
“你……你想做什么?”因疼痛,他嘶哑了声音,另外一只没被钳制的手似乎还想做些什么。
上官明棠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目冰冷,“你没有力气了,对不对。”
“你给我下了药?”
“你不是也给我下了药吗,可惜啊。”短刀划过他的脸,上官明棠继续说:“我给你下的是毒,而你给我下的……”
“是迷药,你跟我一样,也没了力气。”
上官明棠神色如常,嘴角漾着淡淡地笑意,“所以呢,告诉我你跟官府勾结什么。”
“哼,想知道?把解药给我。”薛大说。
“不说吗?再给你一次机会。”
薛大似乎还有些硬气,说:“杀了我也不会同你讲。”
“怎么会杀你,我还要你帮我呢。”上官明棠从怀里掏了侯府的令牌出来,又拿了官职文书,说:“我便是朝廷派来的人。”
薛大不识字,但是他知道定远侯府的令牌,他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是老侯爷什么人?”
“复姓上官,你说我是老侯爷什么人。”
“你不要唬我,上官将军和他的儿子都死在了荀北,你现在冒充他有什么意思。”
薛大不自觉地看向那侯府的令牌,定远侯在江州风平好,也受百姓们爱戴,所以整个江州每个人都要卖他个面子,即便他是这山里的土匪,可碰到定远侯那样的,一样尊敬。
薛大说:“我平生没有佩服过几个人,一个是定远侯,另一个便是大将军,他们都是为国为民的大将,老侯爷是大虞的英雄,那时候从荀北到西南,哪一个不是他打下来的,若不是那个狗皇帝,老侯爷他……”
“我没必要骗你。”上官明棠打断他,说,“你若是愿意,此番也有机会跟老侯爷一样报效朝廷,只要听我的。”
薛大莫名的笑了,看着上官明棠说:“你说那个征兵还是什么纳贤,说出来简直可笑,如今官府已经同洋人勾结在了一起,若你真是朝廷过来的,那你怕是也活不长久了。”
上官明棠从怀里拿了块白帕子擦净了短刀上的血,又爱惜的将其放回刀柄。
这是他从小院里捡回来的,这是东方月送他的第一件东西,他叫他“月影”,他说,“刀在,便如他随行在侧。”
上官明棠再看看那刀,心里又多了一丝伤感,那刀上曾经沾了东方月的血,是他亲手刺近了他的胸膛,一刀一剑,那该有多痛?
上官明棠不知道,也没有尝试过,但他想会比烈火焚身更痛,因为那痛的不仅仅有身,还有心。
东方月曾说他杀人诛心,后来上官明棠想他没有说错,心确实更痛,他如今也正在那锥心的痛苦里煎熬着。
上官明棠慢慢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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