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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居何处?”
“江南,生父上官……”
“皇上。”
淮南王魏炎上前,打断了他的话,说:“皇上可是忘记了?他便是我府上那人,皇上遇刺时拼力护在皇上身前的人啊。”
景帝恍然,“朕记得,原来是你啊,你可是说说,这汴州的旱灾是怎样解决的。”
上官明棠跪首,说:“回皇上,并非臣一人功劳,是监察御史大人吩咐了草民,大人说,汴州与平州地势低洼,平日只能靠雨季存水,水多变会涝,若是像今年这般天气干旱,无降雨那便无水可存,而江州武陵等地水源充足,皆可以从旁引之。遂命草民召集乡民疏通原渠,引水灌溉。即便来年水多,也可以通过渠口汇入,不必害怕涝灾。”
“你说的这般可是真的?”
上官明棠说:“不敢虚言。”
景帝看向东方月,唤道:“名扬,这话可是真的?”
东方月起身,走到上官明棠身旁,也一并跪了下去,说:“皇上,此人夸大了名扬的功劳,名扬不过是想个法子,这切实的事可没做,都是乡民们和这位上官公子的功劳。”
那句上官公子咬得极轻,好似怕重了便嚼碎了一般。
上官明棠自然听出他这话的口气,不禁抬眸看了他一眼,也恰好对上了东方月的视线。
这般眉目传情自然不会有人知晓,但彼此相交的视线不用多言便已意会。
东方月笑着说:“皇上,这次名扬是不敢领功了,您还是看着给赏吧。”
景帝被他这话逗笑了,看着堂下说:“好好好,朕是知晓你的意思了,都赏都赏。”
“他救朕有功,朕说过要亲自封赏定不会忘,再加这次治灾有功,那便赏黄金百两,至于什么官职,沈爱卿你说。”
沈凌白俯首,道:“汴州之灾,微臣也有监管之责,臣的监察院还缺人才,不如皇上就将人派给监察院,做个清吏司。”
景帝露了笑,“也好,朕看他同名扬年纪倒是相仿,不如就跟了名扬,做了那清吏司。”
东方月忙谢恩,“谢皇上隆恩。”
“哈哈哈,这被赏的没谢恩,你倒是积极了。”
上官明棠也拜首,“草民谢主隆恩。”
东方月余光瞧着人,脸上漾了笑容,低声道:“这次可真是要跟我了,若离……”
第48章
这一场酒宴下来, 吃得最憋屈的不过沈弘弼一人。
从武德帝在世时已经酿成了今日的局面,众臣都是局中人,谁人能逃脱, 不过都做了那棋子。
他气的, 怨的, 不过是皇帝黑白不明,明明狼子野心之人就在身前,却
总是揪着圣贤不放, 臣贤君却不圣,这盛世再稳,也无法安。
沈弘弼站在那殿前, 默默叹息一声。
这一宴, 哀叹的又何止他一人。
沈凌白特意出殿晚了些, 走至他身前, 俯首叹道:“侯爷今日受累了。”
沈弘弼回身看着人,说:“沈大人也没走?”
沈凌白面上带着和煦的笑, 语气谦恭:“侯爷心情不快, 我这番也郁闷着, 不妨一坐啊。”
之后沈凌白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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