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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下过一场小雪,汴州的土地因融雪变得有些湿漉,东方月起了个大早,派夜羽和高扬在长街上招揽乡民。
只是,甚多乡民不识字,也不清楚他在讲些什么,便只是做了个凑热闹的,待事情说完,大家走的走散的散了,这不忙活了一大早,却只有几人报名。
东方月见成效一般,便自顾自地回了府,脸色却也不太好看。
奴牙站在廊下整理着药草,见他阴沉着脸回来,便问了句:“公子,是不顺吗?”
东方月说:“乡民们不识字,也听不懂那些规则,报名的仅仅几人,还只是因为听到了吃食,具体是做什么,他们仍然不知。”
“公子为何不直接引他们去,乡民们见了,自然也就知晓了。”奴牙说。
“那岂不是强迫他们做工了?我要的不是他们被迫去做,而是因为想去才参加,若是他们没有认识清楚便去了,那不就成欺骗了?那我何苦做这招揽。”
上官明棠拿了书卷悠悠地走去了窗户口,听着院外讨论热络的两人,眉心微蹙,暗了眸子。
原要回身走,却听东方月问了句,“汤药可喝了?”
奴牙回,“喝了。”
“早善呢?”
“却没吃多少,可能因为汤药苦涩,导致胃口不好,看着有些厌食。”
东方月疑惑,“今日没食甜食?”
“没有。”
“嗯,知道了。”东方月说,“去端些食物来,饿了。”
奴牙欲走,却又回头问,“公子是想在哪里吃?”
东方月看着远处那紧闭的房门屋窗,长叹了一口说:“我……我在廊下吃就好。”
凤泠研好磨,看着窗口的人,叫他:“公子,需要写什么?”
上官明棠思索了片刻后,说:“不必写信给外公了,去唤奴牙过来。”
“是。”
待奴牙进来时,上官明棠已经换了身行头。
方才的白衫也换成了青衫便服,颇有从穷苦之处考出来的秀才模样,清净冷傲,却又不失随和。
奴牙进来说:“公子,唤奴牙前来是有何要事?”
上官明棠端坐在书案前,抬眸说:“今日天气不好,但却想出去走动走动,听闻那乡民们不懂规制,你去取些驱寒的药材来,就说要在太守府免费为乡民诊治。”
“药材若是不余,我让高扬去临镇买些回来。”
奴牙俯了身,说:“有余,御史大人于虞都下江南时便带了些药材,与公子在刺州府相遇时又让奴牙备了些,所以有余。”
上官明棠淡淡地应了声,“那便去做吧。”
奴牙说:“公子若是无事吩咐,奴牙便去了。”
凤泠也上前说:“公子,我同她一起。”
两人转身出了房间。
凤泠有些不解,问奴牙:“这是又要作何?”
“公子的心思你若是看不懂,难道问我便懂了?”奴牙说,“公子他自己都没能思虑清楚,我们还是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
“蛮深奥的,话说你真的是同老神医在山中修行的?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看得清现世,不会是瞒着些什么吧。”
奴牙凑上前,低声道:“你见过冲天的浓烟和大火吗?你可知这世上除了你便无其他亲人时的感受,你知道那种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却什么也做不了的绝望吗,世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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