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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门前的守卫早已疲惫不堪,站着打着盹。
东方月疾控着马,拽着缰绳让它停了下来。
见他要下马,东方月立马松了圈在他怀里的手,上官明棠一个翻身跃下,体态轻盈。
东方月也下了马,看着匆匆赶来的奴牙道:“跟着去看看,夜里风凉,方才看他面上倦怠,你去看看看是否受了风寒。”
奴牙下了马,作揖道:“奴牙马上去。”
夜羽同凤泠听到了响动,立马从院里赶了过来,替他牵了马。
夜羽说:“公……公子,汴州的百姓,百姓受……”
东方月怒向他说:“你结巴什么。”
“夜……夜羽有……”
东方月实在听不下去,便唤了一旁的凤泠,问:“平洲怎样,百姓们可吃上粮食了?”
凤泠俯首,说:“从刺史府的粮仓里找了些余粮,早已派发给郡县百姓,只不过粮食有量,只撑得一两日,再过一日,百姓们手中该是没粮了。”
在门口站了许久的上官明棠听此便又回了身,说:“你月公子只身一人闯了定远侯府,豁出性命才求来了粮,明日便要到了,你们可要好生接着。”
夜羽欲要开口说什么,却看东方月摆了手,又转向凤泠问:“刺史府呢,百姓的粮可还够?”
“不够。”凤泠回,“从刺州搜剿的粮都派给了郡县百姓,所以刺州府并无粮。”
“什么?”东方月诧异,“那先前虞都派下来的粮哪里去了,没被那贪官吞了?”
上官明棠上了前,说:“若是从虞都派下来的粮就仅有这些呢?”
“怎么可能,那太守和州刺史明明想要了我的命,难道不是怕我将这事上报朝廷?”
上官明棠鄙夷,“或许只因看到月公子就觉不顺眼,想要杀之而后快。”
东方月一“啧”,手一伸,将人往怀里一揽,低语道:“我就这么招人恨?”
上官明棠未防备,踉跄了一下,挡开他的手,面不改色道:“那也不是,大概只招有心人恨。”
东方
月特意探身,舔了舔唇,说:“若是这有心人是你,那我也愿了。”
上官明棠推开他,说:“你还真是……”
真是够烦。
东方月看着他气冲冲离去的背影,脸上笑意舒展。也不是想对他怎样,就是每次看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就想对他调戏一番,最好能堵住那张利嘴是再好不过。
让那沉着的眸子浮上一层雾光,他更是甘之如饴。
凤泠轻咳了几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东方月回神瞧了她一眼,说:“何事?”
凤泠说:“公子,刺史府有专人接济。”
东方月听罢顿了顿,又问,“是何人,怎会有如此大的财力。”
凤泠让了身,让夜羽插话进来。
夜羽说:“公子可还记得公子府?”
“赈灾一事跟公子府有关?”
“是。”
“我清楚了,你们先退了吧,赶了一夜的路我也有些乏了,去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一番。”
……
上官明棠自是有这习惯,舟车劳顿定要沐浴一番。
可也没想到,自己刚浸湿了身,东方月就推门而来。
上官明棠惊恐,匆忙间抽了件薄衫披于身上。
这一披还不如不披衣服于身。
身体浸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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