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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上官明棠收回了目光,看向沈弘弼说,“外公,此人心机甚重,对于明棠他还有疑虑,所以我不便在这里出现。”
沈弘弼笑说:“外公自有分寸,你且去吧。”
……
赶了一夜的路,此刻东方月早已被晨雾和微雨淋湿,寒气侵入肌骨,本身健体强的他也略微感知到了冷。
他抬头,望着侯府外挂着灯笼,那红色一闪一闪,他似乎看到了他今日的结局。
沈弘弼携了公子玉及几个下人过来,见了人,问道:“何人至此?”
东方月眉头微展,试探着说,“侯爷,下官东方月,有事来了见侯爷。”
沈弘弼看着他说:“既然有事来见我,那应该也做好了准备,本侯也正好有事要问东方家的人。”
东方月轻笑,说:“我既决定来此,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待我说完要请求王爷的事,要杀要剐全凭王爷做主。”
“哈哈哈,大言不惭。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东方月仍旧未动,说:“侯爷以前便是这样带兵的吗,不问是非,不听缘由?”
“战场上没有缘由,军令如山。”
“那我不是将士,我有为自己辩解之权利。”
“我不给你这权,你要如何?你可知你现在身处何处?”
“自然是知道的。”东方月徐徐说:“江州,定远侯府。”
沈弘弼说:“所以,你还敢来?”
“我先前说了,要求得侯爷应我一件事。”
“玉儿……”
公子玉上前应了声,沉下眸光,跃身而去。
东方月挨了一拳,身子没动。
“你怎么不还手啊,你也来打,快来。”公子玉说。
东方月依旧不懂,嘴角渗着血迹,“我今日来是求侯爷应我一事,其他我东方家欠的债,我愿以命抵之。”
公子玉凌空给了他一脚,他被踹了出去,又跪着踱回来,依旧是那句话,“今日我前来,是想求侯爷应我一事,侯爷若是不应,我死也不离。”
沈弘弼眼神冷冽,说:“那就要看你能接我这孙儿几招了。”
公子玉上了前,“对不起呀哥哥,爷爷的脸色好怕啊。”
几招之后,东方月的脸已红肿不堪,嘴角流着血,素白的衣服被扯乱,印着丝丝血迹,腰腹满是伤痕,与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沈弘弼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还要求我吗?”
“当然。”东方月挣扎着踱过来,“我要求侯爷一件事。”
沈弘弼眯着眼瞧着他,说:“你且说说是什么事,我再考虑看看是要继续打你,还是要直接杀了你。”
东方月又挣扎着跪了过去,咧着血丝殷殷的嘴角,喘息着说:“东方家欠沈家一条命,我自会还,但汴州旱灾不可耽误,侯爷应知,旱灾若是不能解决,那蝗灾,疫灾便会接踵而来,汴州直通南北要塞,若是发生了疫情,百姓流离,江州,平洲,武陵也必会受其影响。侯爷自是爱民之人,定不会看到百姓遭受如此灾难。所以,名扬此番前来,只想求得侯爷一事,愿侯爷集粮赈灾。”
“我已不是大虞权臣,定远侯也不过是虚名,我为何要帮。不如,我们还是聊聊抵命一事?”
沈弘弼说,“我那外孙女嫁入你们东方家,才不过几个月,便香消玉殒了,你们东方家可是要给我一个交代。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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