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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载了数十万将士的英魂,他们的鲜血早已融进了这一撮黄土中,是他们用血肉之躯换得今日的安稳。
东方月目光空洞茫然,“你要我痛?你怕是疯了,我怎么会痛,又为何会痛!”
“东西我给了你,知不知痛乃你一人之事,又与我何干,只是一同相处了些日子,发现你这人虽然纨绔倒还有些良心……”
东方月眼神逐渐聚焦,他轻笑了一声,看着郁尘道:“之前要我做个人的是谁?现在是怎样,被本公子的魅力折服了?”
郁尘嗤笑出声:“魅力?我只看到了你人模狗样。”
“总比得过你那憨厚熊样……”东方月撂下一句,翻身上马。
郁尘在风中喊说:“别再回来。”
东方月回身忘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
两日后的淮南王府。
魏炎端坐在书房里,抬笔在那素白的纸上酣畅淋漓的落下最后一道,笔锋苍劲,“死”字浑然天成般跃然纸上。
“事儿,可办成了?”魏炎声音冰冷,穿透屏风传递了过来。
跪在一旁的人低头不语,像是被这一句冰冷的声音,震慑到了。
“怎么?没办成?”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人没能杀得了他,小人要出手时,已经有两位黑衣人给了他重创,即便死不了,怕也是个残废了。”
“人没死?”魏炎怒道。
“奴才该死,自愿领罚。”
魏炎似乎是很愤怒,“既然人没死,你可记得当初的约定。”
“人若不死,提头来见。”
“那你还跪在这做甚,是想让本王亲自动手?”
半个时辰前的城外枫林。
“公子,过了这枫林便到虞都城了,丞相已派人等候在城门口,迎接公子回府。”
东方月又恢复了往日慵懒的神色,斜靠在树旁,手里摩挲着郁尘给他的瓷瓶。
见他没回复,夜羽又上前,“公子,赶了一夜的路可是累了?”
“夜羽”,东方月说:“若是我回拒了这门亲事,东方家会怎样?”
夜羽深吸了一口气,回:“丞相曾是皇上的师傅,即便拒绝了婚事,皇上惦记师徒情分也不会怪罪丞相……”
东方月轻笑,“在东方家待了那么多年,你还是没学会……”
东方月挥出挽月,一剑击碎了那随了一路的瓷瓶,“皇上这番哪是为了爹着想,他自是知道爹的性子,既然做了,定不会为自己日后埋下麻烦,所以皇上才有意把人嫁到东方家,他明里保住了自己的贤明,暗里却给了爹一记重创。”
夜羽不明:“公子何出此言,皇上此番卖了丞相面子,朝中百官可正羡慕他跟丞相的师徒情意呢,况且我听说定远侯对那女子宠爱有加,有了定远侯的加持,丞相在朝堂不是应该顺风顺水吗?”
“这哪是情意,朝中百官越是相拥,结党之事便越明显,即便爹没有此意,落在皇上眼里那也是谋反的罪名,大将军一案,背后若不是有皇上的旨意,怎么会如此之快的落案,你可懂得这背后的用意。”
东方月拿了剑柄敲在他头上,夜羽忽然开了窍一般:“大将军上官羽,功绩卓卓,受百姓拥戴,皇上早已忌惮之久,公子的意思是他正想借助此事除掉大将军。”
“如果我的猜想不错大抵如此,只是不知爹在这局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事之真假,现在已无从查证,只是希望爹可以看清形势,万不可冒进。皇上城府之深,并不会无缘无故就做如此决定,先前我以为他不过是迫于压力,现在看来倒像是刻意,此女之重,怕是——上官海棠嫁入东方家是皇上埋下的棋子,从今日起,你我要时刻注意那人的动向,不论发生何事,即便我身处危险,你也一定要护她安全。”
夜羽看着他,眼神笃定:“夜羽明白。”
“还有,今日之事只有你我知晓,即便是我爹也不可告知。”
“谨遵……”夜羽一顿,继而喊道:“不好……公子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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