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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自己的身体还不知道吗?去把人叫过来。”
“皇上可有缓解?不急,让奴才再给您按几下?”
“你有心了,去传人吧。”
听到传唤,上官明棠呼吸一滞,踉跄着踱了进去。
见了景帝,跪下叩头。
景帝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脸上,“抬起脸让朕瞧瞧。”端详许久,才从龙榻上站起身走了过去,李英随着把外袍披了过去,“皇上,小心着凉。”
景帝看着“她”微带嫌恶:“朕只知道,上官将军育有一子,却不知道他还有女儿?”
李英上前道:“皇上,此女名唤上官海棠,奴才先前听闻因病一直养在江南沈家,也是近年才回了父亲身边。”
“是吗?”
这句话里没有询问,是男是女他都不想计较了去。
景帝变了神色,俯身探了过去,冷声道:“大将军通敌之事你可知晓?”
上官明棠抬眸,颓丧的眼睛里杂糅着惊骇,已尽惨白的唇微起,“啊……啊啊……”
“虎贲数十万大军连同你父亲上官羽和兄长上官子煜都葬身在了紫荆山上,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李英颔首:“皇上,据奴才所知,此女乃是哑人,说不得话。听郁将军之言,此女并未随父一起出征,郁将军也是在大火中将人寻了回来。”
“哑了?怪不得从未听大将军提及。”景帝眉头一蹙,接着道:“是个可怜之人。”
景帝回眸,看到桌案上的帛布,立刻又白了脸色。
“你虽说不出话,但却听得到朕。”
景帝回身,忽而将上奏的折子和军防图摔在了“她”身前,“这就是你父亲私通胡骑的铁证,他将我军营的驻军图给了胡人,他们才从紫荆山逐鹿而来,踏进荀北,攻陷了幽州,若不是丞相和郁将军及时赶到,你以为你现在还会跪在这里吗?”
上官明棠想要开口辩解:不是,不会的,我父亲赤诚肝胆,绝不会做谋逆之事,定是有人陷害。
可咿呀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来。
“已死之人,定然不会言语”这句话在上官明棠脑海里回旋着,虽然他不晓得身侧的人为何要帮他,但他的思虑是对的,若不换名字,不装哑,或许真的活不过今晚。看如今的形势已经不容许他再考虑其他,他要活命,这是唯一的办法。
景帝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人,此前温和的面上多了丝阴鸷,袍袖一甩,厉声道:“驻军图只有主帅才有,更何况是挂了帅印的驻军图,朕不想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朕不得不信。”
“啊.......啊啊…….”
“朕不想听你的哑语,来人,把罪臣之女押入天牢....咳咳....”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来人,快传御医。”
……
漫天黑夜里,丞相府依旧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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