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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呀,记了笔记以为能一次成功的,结果成了拿你做实验……等蒋生回来我再做做看……”
阿芬:“……”
看着陈宝祺真诚无比的表情,阿芬努力思考了一下对方刚才所说的话。
“等蒋生回来……我再做做看……”
已经咽下几口的热汤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她欲言又止,半晌才憋出一句“很好味”。
自己的想法是一回事,而这段时间的陈宝祺显然有些不对劲,又是另一回事。
阿芬默默地叹了口气,担忧不免增加了几分,若不是看在好友平时行为都还算正常的份上,她完全有理由怀疑对方精神上出现了问题。
因为陈宝祺的言辞中,蒋正好像没出事一样。
“蒋生很忙的嘛…”
阿芬很清楚,陈宝祺不可能不知道蒋正已经死亡的消息。游轮“魅力女神”的爆炸案已经发生,且多次见诸报端,所以唯一的解释只是对方不肯相信。不过,在小心试探两日之后,阿芬发现好友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崩溃。换句话说,除却在蒋正相关的事上表现得有些自欺欺人之外,对方的状态看上去非常不错,经纪人也已安排其复工拍摄先前被迫中断数日的《西门大官人》。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阿芬倒也可以接受,相信时间可以让自己的好友渐渐忘记情伤。然而,和陈宝祺一同居住的这些日子,除却继续织那条给死人穿的铅灰色背心,对方的行为还包括且不限于——逛街时给死人挑领带,买化妆品时考虑了半小时涂什么口红给死人看,买了新衣服洗洗晒晒表示死人最喜欢自己穿这样的款,今日还学明星煲汤节目表示等死人回来给他饮……
死人能不能戴领带、回家看老婆加品尝靓汤已经不重要,但阿芬确实要吓死了。想到自己刚来时奉劝陈宝祺的话,凉意更是一个劲地从脚底往上冒。
当时,她旁敲侧击地表示,在自己考虑看来这种狗屎运不是谁都有,先是傍上水鱼然后水鱼还炸了,留下够一辈子花用的遗产,应当放宽心面对未来才是……
而陈宝祺则是含笑看着她,说没关系,自己会等下去。
“水鱼哥有这么好吗?”
“嗯……最近想起了很多事,我还是想等他……”
之前再怎样忙,他晚上都会回来。吃点东西,喝碗汤,见见我再出去
“是……是吗……”
现在一回想,好像有点恐怖……
经历过许多影视片的铺垫,原本就笃信神神鬼鬼的阿芬更难免在好友的异状下感到心惊肉跳,特别是晚上起夜的时候,总担心陈宝祺房间里上演《人鬼情未了》,之后更梦到过蒋正回魂之类的不可说场景。
纠结几日后,清早起床的阿芬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要振作!”
为了让自己的好姐妹早日恢复正常,不要念着即将灰飞烟灭的水鱼哥,阿芬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她再一次找到声名远扬的神婆玉兰姨,出资请对方测定吉凶。
算出的卦象果不其然是凶卦,一番探讨后玉兰姨表示红艳命格如此,这辈子一定会和男人有所纠缠,至于对方现在成了男鬼……也可以靠给钱解决。
阿芬松了口气,能靠钱解决的就不是问题。
在收下一叠饱含诚心的钞票后,玉兰姨小心翼翼地剪了一枚黄纸纸人,附赠锡箔元宝护身符定宅符若干,告知阿芬在家放三日后于住所外烧掉。
三日后,阿芬特意找了陈宝祺外出拍戏的时间,先到后院烧了元宝供给某人。待要点燃纸人时,忽然想起玉兰姨曾经特别提点过,作为替身的黄纸小人焚烧前,最好附加一些正主的常用物。
考虑到陈宝祺极大概率还是爱蒋正爱到死去活来,阿芬并不准备让对方发现自己在赶炸掉的水鱼鬼魂出门,也不准备烧掉对方的东西。看着梳妆台上放置发瓶瓶罐罐,她灵机一动,用陈宝祺的口红涂了小人的嘴,喷了放在一旁的香水,忽然福至心灵,又用眉笔在纸人胸部画了两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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