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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里。”
“哪家酒店?”
“好像叫……叫帝豪酒店。”
“和你所说的客人在一起?”
“是的……”
“梁太,陪客人睡觉和陪客人喝酒不一样,从事性交易是违法的。”
“不是……不是交易……我……”
“当然,如果是客人强迫你的行为……”
陈宝祺的脸由红转白,右手紧紧抓住裙子潮湿的部分,沉默片刻道:“我是……自愿的。”
话间,一名西装革履、满面笑容的矮胖男人绕过周围几张桌子,拎着皮质公文包径直走到女警身前,低头对两人打了个招呼。
“你……”
“Madam你好,我是陈宝祺小姐的律师,来接我的当事人。”
他向女警员点点头,又回身看着陈宝祺,温和道:“陈小姐不必担心,手续已经在办理,你很快就可以离开。”
“喂,可是……”
“Madam,案件归案件,与我当事人的其他行为不能混为一谈。相信你也很清楚,香港是没有通奸罪的。”
这位看上去和善的中年律师显然不受警方欢迎,他在一众微妙的眼神中替陈宝祺办了手续,再将人送上等在警署门前的纯黑商务车。
司机没有多话,立即驶往酒店。
陈宝祺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
他还没从梁家明已经死亡的事实中缓过神,眼前不时浮现出那张无比狰狞的脸——曾经暴戾凶恶的人躺在尸袋里,眼窝在药物控制中凹陷下去,满是血沫的口却因为肌肉僵硬张开,青黑的嘴角莫名痉挛出一个似哭似笑的恐怖弧度。
陈宝祺喘息着,心脏急促地跳动,额前也因此沁出星星点点的汗珠,打湿的几缕乌发贴在鬓边。他蜷缩在后座角落,看上去十分惹人怜惜,可怕的情景令那双平日就饱含雾气的双眸盈满泪水,但陈宝祺不愿让蒋正的手下看见,便几次假借低头整理衣服的样子偷偷抹掉。
“呼……呼啊……”
他努力将呜咽声抑在喉咙里,直到被人带回酒店,送进昨夜住过的总统套房。
“宝祺。”
蒋正立在门内,伸手将指尖的烟掐灭,很快走到失魂落魄的陈宝祺身边,抚了抚他苍白又冰凉的脸。
陈宝祺抬头望着对方,自己的眼眶却先红了,他嗫嚅着憋出几个单音,似乎有什么话急于倾诉,一张口泪先流了出来。
纤细的身躯在不断颤抖,蒋正蹙了蹙眉,伸手将他搂进怀里。
“宝祺。”
“没事了……我在。”
“别怕……宝祺,别怕。”
“……呜……呜呜……”
陈宝祺满是泪痕的脸颊靠在蒋正胸前,双手颤栗着贴紧他宽阔的背部,让自己陷入对方温柔的怀抱之中。他希望对方能平复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也热切地想要得到这份唯一的救赎,但就连陈宝祺自己也没想到,被男人紧紧拥抱的瞬间,他脆弱的精神却彻底碎裂开来,完全无法停止的泪水迅速打湿对方的衣襟。
他说不出话了。
陈宝祺在紧张的时候会口吃,但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从刚才起,他就挣扎着要唤对方“蒋先生”,但那张涂着艳丽口红、被自己咬破的双唇却始终颤抖着,发不出一个音来。
“啊……唔……啊啊……”
接着出现问题的是上身,他想松掉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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