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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下头缩回手去。
他从没自己用过电吹风,舞厅后场化妆间里那个倒是经常见到,但只是阿芬帮他弄过两次。
陈宝祺不懂洋文,其他东西没有一样敢碰,怕弄坏了什么高级设施给蒋正惹事。
“谢谢……蒋生。”
酒店里电吹风的质量比舞厅的好很多,温热的气流随着嗡嗡轻响着的扇叶搅动声吐送,不像之前用过的那么烫、那么吵。蒋正的大手从他的后颈抚至陈宝祺发间,五指如梳拨开半湿的乌丝,让暖风缓慢送入其中,再轻轻抖开缠绕在手上的几缕,动作极尽温柔。
这种感觉让陈宝祺的心都颤动起来,他享受着对方的触碰,酥酥麻麻不知是热流吹过他的头发,还是蒋正的手指在反复安抚他的耳侧、脖子、肩膀和脸颊。
蒋先生的手……好暖和……
渐渐的,有什么落在他的耳廓,又落在他的后颈。
蒋正在吻他。
陈宝祺想要张口,但发出的不过是一声小小呜咽,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满脸是泪。从男人替他吹头发的时候,他便想过或许会有一场露水情缘,又或者其他什么都好,但……还是忍不住渴求对方以这种名义来赐予自己一点点爱。
更何况,蒋正……实在是无可挑剔。
无论是作为男人,还是作为偷欢的对象。
他照顾陈宝祺的生意、给丰厚的小费、点昂贵的酒水,态度却像对待友人那样大方自然,还会说些经商途中听来的奇闻异事,时常逗得陈宝祺轻笑出声。当两人不再继续这种所谓的朋友关系时,他又因为没有婚姻、没有妻儿,轻而易举地打消陈宝祺心中还没来得及产生的恐惧与排斥,更主动引诱他进入这极其暧昧的情欲之夜。
蒋正完美得像一个谎言。
但此时的陈宝祺却已无瑕顾及一切,他宁可相信谎言,一步步走向这场背德的狂欢。
“不要怕,我会温柔的。”
似乎把他的泪水当场对接下来欢爱的恐惧,蒋正的手从陈宝祺的发间来到腰侧,领着怀里的人到床边,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
陈宝祺的泪水落了下来,虽然他很清楚不该在这个时候哭泣,但一滴滴泪珠还是不停落在蒋正的手上。
“对不起……对不起蒋生……”
蒋正调小风档,又说了一遍:“我会温柔的,宝祺。”
风声渐止,陈宝祺在朦胧的泪光中软倒在床,蒋正的唇轻轻吻着他的额头、眼帘、鼻尖……温存的爱抚中,他的浴袍被对方解开,露出新伤未愈的娇小身躯。
陈宝祺在下意识间蜷成一团,抱臂遮掩着自己的胸口,更紧紧夹住双腿。
我是怪物……
不能让蒋生看到……怪物……
“别怕,宝祺。”
蒋正俯身亲吻他的肩头,又轻轻握住陈宝祺纤细的手指安抚着,很快瓦解了对方的防备。
或许是先前已从陈宝祺口中得知了他身体的秘密,蒋正并没有对这种异于常人的情况过分惊讶,更多的感受反而是新奇。他有不少生意零星分布在东南亚一带,平日也经常往返来去,自然见过那些从小服用雌性激素的变性演员。但陈宝祺又有不同,若说前者展现出的是一种人工造就的妖冶,那眼前这句横陈的玉体则更显娇怯和无辜。
蒋正将陈宝祺抱进怀里,细细查看着他身体的每一部分。而陈宝祺虽已紧张到了极点,却一点也不愿违抗对方的动作,只是含着泪闭上双眼,轻轻咬住红润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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