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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七点!”褚蔚蓝喷道,“我婚礼你都能忘?你也是伴郎团里面的好吗!”
说完顿了顿,“忘了,你失忆了。”
从煦惊了:“……离过婚的还能做伴郎?”
褚蔚蓝:“为什么不能?单身就行。”
从煦一语道破:“不会是你熟的都结婚了,没几个单身的了,只能拉离婚的充数了。”
恍然:“忘了,你年纪大了。”
褚蔚蓝怒道:“你闭嘴!”
从煦哼哼哼地笑。
都那么熟了,褚蔚蓝不客气:“反正你早点过来,地址你有的,就上次来过的那个小区。”
从煦:“好。”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周三,从煦被通知周末出差。
被通知的时候,从煦特意问同事:“周六早上能赶回来吗?”
周六?
项目组的同事想了想:“不能吧应该,周日可能都回不来。”
主动问:“周末是有什么事?”
这么久的共事,和不少同事都熟了,从煦道:“嗯,有个朋友的婚礼。”
同事想了想,摇头:“应该不行。”赶不回来。
帮忙想办法:“要不包个双倍大红包,再回来请新人吃饭?”
从煦:“不是吃饭的问题,请我当伴郎,我早答应了。”
同事“啊”一声,也道:“那完了,太不巧了。”
从煦和同事商量:“或者我周五夜里的飞机,周六晚上婚礼结束再过去。”
同事觉得太赶了。
从煦开始想,要么这个差他这次就推掉,先不去了,褚蔚蓝和方铂禹那边他得过去。
结果更不巧的,又来了别的工作,就算不出差,一样有活儿要忙。
从煦第一次在工作中体会到“分身乏术”,有点无奈,还有点烦,忙了一天又觉得累,晚上回央湖湾,只想一个人呆着喘口气。
偏偏还有家务等着他:阳台上堆了几天的衣服、厨房水池里扔着的早饭碗。
从煦:“……”
颜助理!老板需要你!
颜诺在电话里:“啊?我前两天不是请假回老家了吗,我奶奶身体不好,我回家看看。怎么了?”
从煦按捺下:“没什么,我忙忘了。”
又问:“要不要给你打点医药费。”
颜诺忙道:“不用不用,医保报了不少,家里也留了给老人看病的钱。”
从煦强撑精神:“老人看病不是小事,有需要给我打电话,别不好意思开口。”
颜诺感动死了:“老板,如果能卖身给你……”
从煦心道别了,累都累死了,你自己的肉体自己留着吧,你老板抬眼皮看的力气都没有。
挂了电话,也不管什么碗筷衣服了,胡乱冲了个澡,睡觉。
次日,从煦连早饭都没坚持在家里吃,先开了洗衣机洗衣服,接着收拾厨房水池,再洗漱,最后晾衣服。
出门的时候,从煦觉得自己的精力已经耗掉了一半。
没时间,是真的没时间。
但再没时间有些事也必须去做,从煦开始考虑请家政,同时在想周六的婚礼。
电梯“叮”一声,到了八楼,陆慎非走进。
两人对视了一眼,陆慎非是正常眼神,从煦像在思考。
陆慎非挑挑眉:“?”
从煦张口问:“你那边家务是谁做的?”
陆慎非缓缓道:“我没找人,一直单身。”
“……”谁问你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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