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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从煦淡定地绕过沙发,往门外:“告辞。”

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出去,费鹏程突然道:“等等。”

从煦转头。

费鹏程示意沙发上闭着眼睛的陆慎非,心一横:“你知道陆总住哪儿吗?”

从煦的角度,看不到陆慎非,只能看到沙发背面,和陆慎非搭在扶手上的胳膊肘,一动不动:“醉了?”

费鹏程:“嗯。”

站在沙发旁边的众人:“?”

不对吧,陆总醉了?他难道不是和费总对视一眼之后才自己闭上的眼睛吗?

这一点,从煦并不知道。

但不妨碍他做个“无情无义”的前任。

“随便找个酒店。”

说完推门,走了。

人前脚才走,陆慎非紧跟着睁开了眼睛,站起来,没有半分醉态。

众人:“……?”这又是什么情况?

费鹏程也有点心梗,问:“又要干嘛?”装醉博同情的戏码已经失败了好吗?

却见陆慎非绕过沙发,走向包厢门:“你收尾。”很快也没了人影。

留下一屋子不明事态的懵逼群众。

以及一个被灌醉又被泼酒的韶儒伟。

费鹏程干笑:“刚刚,是不是酒撒了?”

银荷华雯的几人:你说呢?

费鹏程圆着场:“嗨,不小心,都喝多了,拿不住酒瓶了,不就这样了么。”

又用目光扫过全场,端出自己费总的架子,半奉劝半威胁:“别乱说话,知道吗。”

停车场。

从煦刚上车,正要合上门,副驾门被拉开,陆慎非坐了进来。

也不看从煦,座椅按钮一调,自顾闭眼躺下。

从煦看着他,缓缓带上车门,挑了挑眉锋:“这就是你的醉了?”

陆慎非躺在副驾,闭着眼睛:“央湖湾。”

从煦拉上安全带:“你不是该躺着装死么。”

原本是这么计划的。

刚刚也是这么执行的。

失败了。

陆慎非还闭着眼睛:“我估计我装死,你会直接下车。”然后打车回去。

从煦开着车:“送一下是可以的。看在你帮我喝酒的份上。”

陆慎非睁开了眼睛,躺靠着,借着停车场的灯光,静静地看着从煦,肯定的语气:“和韶儒伟有过节?”

从煦没答,开着车。

陆慎非:“你到今天,还是不肯说?”

从煦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埋怨,也不是反讽,是平铺直叙地表达一个事实。

他不知道,陆慎非不知道。

车子开出地库,驶上地面,迎向夜色。

陆慎非看着从煦的神色,也跟着敛进了黑暗中。

从医院到今天,这么长时间,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聊起过去。

陆慎非:“你以前有提过被人欺负,我问的时候,你说没什么事。”

从煦忘了从前,但可以猜测出多年前的心态和做法:“你那么忙,我和你说了,怕影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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