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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你又刚好介绍了小禹来我事务所工作,狗什么的,就换成小禹抽空帮我照顾。”

事务所?

从煦抬眼。

褚蔚蓝点头:“嗯,我以前是个律师。”

也是从煦最早的“主顾”。

以前住在从煦隔壁小区,养了一条叫哈力的金毛。因为事务所工作忙,没时间照顾狗,碰巧看到小区告示栏里帮遛狗的广告,联系了从煦。

熟识之后,从煦某天介绍方铂禹进了蔚蓝事务所,给褚蔚蓝做助理律师。

也是褚蔚蓝,亲手带出了方铂禹。

方铂禹客户越来越多,赚了很多钱,褚蔚蓝提他做了合伙人。

一年多前,褚蔚蓝开刀住院,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出院后便歇了下来,方铂禹顶替他做了老板,为了方便接活儿,把蔚蓝律师事务所换名,改成了铂禹律师事务所。

从助理变合伙人变老板,如今,即将成为法定伴侣。

褚蔚蓝却道:“你知道两个律师结婚有多麻烦吗?”

从煦摊手,表示愿闻其详。

褚蔚蓝:“这还没结婚,就已经想到离婚了。”进而想到财产怎么分,进而想到公司归谁,然后是阳台的花花草草、狗……

从煦不紧不慢:“我怀疑你在单身人士面前秀恩爱。”

褚蔚蓝扭头扬声向屋内:“宝宝,别生气了,我们吃饭!”

方铂禹的声音传到阳台:“你道歉。”

褚蔚蓝:“对不起宝宝,刚刚是我错了。”

从煦:“……”

从煦默默撸着狗:狗子,今天的狗粮,我和你共享。

等上了饭桌,褚蔚蓝醒着酒,问从煦:“没开车吧?”

从煦:“我爬来的?”

褚蔚蓝:“哟哟,你脑子糊了,人很精神么。”

说着要给从煦倒酒。

从煦抬手在酒杯上一盖:“我不喝。”

褚蔚蓝一副“你来真的?”的表情,方铂禹也觉得惊讶。

以前从煦可不会拒酒,都是喝完了住一晚上再回去,要么喊代驾。

从煦肯定的口气:“我真不喝。”

方铂禹和褚蔚蓝对视一眼:“老褚开刀之后就不怎么喝了,我平常喝得少,除非应酬。”

抬手,指着餐厅的酒柜:“何况我们这儿的酒……”

褚蔚蓝在从煦收回手的时候,把酒瓶凑过去,悬在杯口,倾斜慢倒:“基本都是你的。”

都是!?

都?

从煦抬眼望去,餐桌旁靠墙的深棕色酒柜,无论是交错的格子层,还是带着玻璃门的柜子、亦或是柜子台面,一瓶又一瓶,光能够看到的,少说就有七八十瓶。

基本全是他的?!

褚蔚蓝给方铂禹倒完酒,自己杯子里添了点,坐下:“你搬去郊区住,就把原来房子里的很多酒搬到我这里了,我装修的时候,这柜子还是特意为你打的。”

方铂禹:“不够放。那些啤的、白的、黄的,就都扔了。”剩下这些偏贵的红酒。

如果说书房的那一抽屉烟,从煦还能告诉自己,是为了心静、写书需要,那这些酒……

从煦垂眸,看着杯身中紫红色的葡萄酒:又是抽烟,又是酗酒,他可真是能耐了。

从煦不动声色,回过神,还是把酒推开了,坚定的:“今天不喝,要开车,还得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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