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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药谷后的第一日,长歌便面无表情的抓来了几条活的抿蚣,扔到了仇绝面前,“吃了,快些。我要试试这蝮蚣的药效。”
那蝮蚣比寻常抿蚣看上去更加可怕,足足能够缠绕手腕一圈,通体漆黑,很是恶心。
仇绝深深的看了长歌一眼,便徒手提起一只活的抿蚣,放在了嘴里。
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螟蚣在自己舌尖挣扎的那种感觉,叫人浑身发毛,不寒而栗,但仇绝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咬碎吞下去了。事实上,只要是长歌给他的,他都觉得是世上最好的。
即便是毒药,也一定是世上最毒的毒药。
“只要你能开心一些,别说让我吃这东西了,叫我喝鹤顶红,喝砒霜,我也愿意…”
仇绝低声道。长歌只觉得体内戾气一阵激荡,要知道,所谓的断情之法,便是以另一种更邪门更强劲的内力作为禁制,将体内生情的那些个穴道经脉封住,也就是说,如果情足够强,足够深,便能将这些禁制冲开,重新恢复七情六欲。
那蝮蚣的毒性很强,仇绝很快就觉得一股叫火烧的感觉从腹部传来,一直蔓延到了喉咙间,且愈演愈烈,且那痛意也越来越烈,就好像给烧着喉咙的那火浇油添柴似的,叫那火烧得更加旺盛了。
“啊啊啊!”
仇绝疼得在地上打滚,喉间又疼又哑又烧,恨不得伸手进去抓一抓,简直生不如死。
很快,他吐出了大量的黑血。
长歌静静的观察他一会儿,就离开了那里。
仇绝无力的向他伸手,却什么都没抓住,也抓不住。
很快,长歌又回来了,还扔给他一个小瓶子。
仇绝迫不及待的抓过那瓶子,把里面的药一口吞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才缓缓平息下来。
这才是个开始,长歌要炼的那毒药,还需要上百种光怪陆离、凶险狰狞的毒物,仇绝明明随时都可以离开,但他就是不离开,硬是留在长歌身边试了一年的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每天尝一种剧毒,身体很快就垮下去了。
仇绝从最初的意气风发变得形销骨立,摇摇欲坠,即便如此,他本着死也要死在长歌手里,死在长歌身边的想法,就是不走。
这一日,长歌将一颗毒药拿到了他的面前,“这便是我练出的新毒药,这毒世上无药可解,且服过之后人的身体会一寸寸的溃烂,化作一捧骨粉。来,吃了它。”
“你想我死么?”
仇绝死死的盯着他问道。
长歌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逼视着他反问道,“你说呢?”
“哈哈哈!”
对上他的眼神,仇绝狂笑起来,仇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长歌不耐烦时,仇绝忽然夺下了那刻药,塞进了自己嘴里。
“你让我死,我死就是了,只是死前你能不能听听我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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