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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在上面听着他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忽然间动静全无,心中也是泛起嘀咕来。
他耐着性子在上面等了一个时辰,下面声音全无,他终于按捺不住,纵身跳入密室中。
他正要找鸣轩兴师问罪,烛火亮起,却看到鸣轩毫无知觉的倒在地上,双拳的关节上全是斑斑血迹。
“周鸣轩!你莫要故弄玄虚,起来!”
韩先抬靴,以靴尖抬起鸣轩的下颌,要是换成平时,这轻佻的动作早让鸣轩扑上来打人了,可今天他非但没有扑上来,反而朝着一旁倒去。
“周鸣轩!”
韩先冲上去接住他的身体,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抱着鸣轩冲去了太医院,找到了夏太医。
鸣轩嘴唇发紫,浑身冰冷。
夏太医看见他这个样子,吓得三魂飞了五魄,“皇上!皇上!”
夏太医用最大的声音叫了两声,便连忙取出银针来,为鸣轩施针。
“皇上!您醒醒!千万不要睡过去!”
夏太医焦急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房中。
顷刻间的功夫,鸣轩的身上便足足多了六十支银针。
全身都好似变成了靶子。
剩下的六支针都用在头上的重大穴位上,稍有不慎鸣轩的头部便会受损,到时不是长睡不醒便是痴傻呆滞。
夏太医快叫这可怕的压力给逼疯了,脸上汗流成河。
甚至一滴滴的落在了鸣轩脸上。
他抚着鸣轩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挪动过去,将前五支针准确无误的落于鸣轩头两侧的大穴上,剩下最后一针,该落在头部最中央的檀中穴上。
此处穴位比之前的还要凶险万分,夏太医目不转睛、大汗淋漓的找准了位置,正欲落针时,韩先猛地冲了过来,“住手!”因着韩先动手,那最后一针偏移了一寸,插入了旁侧。
“韩国公!”
夏太医连忙爬起来将那中间的一针拔了出来,但是已经迟了,鸣轩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地向外喷出黑血来。
“皇上,皇上!您醒醒啊!皇上!来人啊,快来人啊!紫竹,紫竹一一”
夏太医彻底慌了。他的药童紫竹很快冲了进来,夏太医惊慌失措道,“快去我房中将我的另外一套银针取来!快!一定要快!”
紫竹走后,鸣轩开始源源不绝的向外呕出黑血,夏太医恨得咬牙切齿,冲上去将韩先推到了墙上,“韩国公!你好歹毒的心!
你这是要公然置皇帝于死地!今日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拼了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你韩家也脱离不了干系!”
“我不是故意要害他的!只是那檀中穴娇弱,即便是点穴都会陷入深度昏迷,你用针扎岂不是要他这辈子都长睡不醒!”“你懂个屁!
皇上的心悸之症只有针法才能唤醒,刚才那一针扎偏,差点要了皇上的命!韩先,你这畜生,我绝不会饶你!
我定要将今日之事报告给皇上皇后,叫他们看看你这名门之后的嘴脸!”
换成往日,谁敢这样对韩先说话,韩先早送他去地府见阎王了。
但此时,韩先心中只有震愕,“心悸之症?你说他有心悸之症?”
“没错!皇上的心悸之症已经有十几年没犯过了,今日怎会突然犯了,是不是你刺激皇上了?你不是人韩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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