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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放低了调子,“不过只是觉得那些场景熟悉,你要是问我,有什么印象,我记不得了。”

燕云峤突然笑出来,鼻尖却涌上来一股酸楚,他用指尖一下下将沈倾的长发疏理着,“先生没有印象,用起来拿捏我,还都用对地方了。你的聪明是不是连如何蛊惑人心,谈情说爱都能应运自如。”

沈倾认真的摇了摇头,“并不是,我只是顺从着心,待你随性而过,想起来了,就说了。”

说罢他抬起头来,目光清澈,问道,“我不该在这时候提起来吗?”

燕云峤胸中是无限的欢喜,鼻腔里涌上来也是更深的心酸。

他的先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情意多深,才能有所谓的应运自如。可是他自己明白,他见过先生对他动心到会心痛,会伤身到危及性命。

更知道先生看得穿他的心,看出来他有顾虑,他不想看到自己纳妃子,就一件件的全都应了他。

“没有。”燕云峤在他额头上落下来轻柔的,虔诚的一吻,“先生做事滴水不漏,什么都好。”

“那就好。”

沈倾总是在这种时候才显得如同赤子。这爱意干净剔透,远胜过世间所有繁华。

燕云峤低下头,同他身躯贴合,紧紧相拥。

“你刚刚说,如若你看见了我纳的妃子,会有见血的事情发生,”沈倾道,“是什么事?难不成我不关住你,你就要伤害自己吗?”

“怎么会。”

燕云峤正垂首蹭在他耳边,情话一般的语调开口,“我怕我会杀了她,然后带你走。”

这是他不能让人知晓的一面,连沈倾都未想到过的一面,现在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袒露在沈倾干净的心上。

他的自私,占有欲,跟年少时一样不肯让任何人染指他的先生,哪怕只是嘴上的不敬肖想都不可以的极度执拗。

沈倾在他怀里只是愣了一瞬,就回过神来,如同寻常一般继续顺抚着他的后背。

燕云峤忽然想起来沈倾嘴里所说,记得零零散散的那事。

......

那年大雪,天召城里白茫茫的一片。

沈倾从药房里出来,手里提着打包好的黄色油纸包,里面装着用来驱寒的中药,正好遇上了从戏院里出来的燕云峤。

那时燕云峤不染朝政,还是个血气方刚,一心想要建国立业的少年。

而沈倾,不过是定国将军为了管束独子高价请回来的教书先生。

燕云峤低下头往他的先生那侧跨了一步,他已经长得比沈倾还要高上一点,怀着心中不能透露的念头,将半个身子都挤进油纸伞底下,问道,“先生的伞能分我一半吗?”

“那先生就委屈一下,陪你一道冷。”

沈倾懒得举高,索性收起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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