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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仗了,我肯定不会让你跟我一起身处险地。”

沈倾看向他,“我好歹也是个男子,少爷这么说,是小瞧我了。”

“不敢。不敢小瞧先生。”

燕云峤垂着头,耳朵还红着,拉着沈倾的手一直不放,“刀枪无眼,你没武艺傍身,我不能让你去涉险。”

沈倾发笑:“少爷心疼我呐。”

燕云峤看着他,鼓足了勇气轻轻上前将先生揽在怀里,生怕一个用力过分了,揉坏了,恨不得丈量出来一个安全的范围把沈倾放进去关起来,只有自己能守着。

不让他受损一分一毫,也不让任何人对他有非分之想。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低下头贴着沈倾的耳畔应声,“嗯。”

“不好玩了。”沈倾伸手摸摸他束起的长发,“你小时候还气的说我不要脸来着,现在这么乖,真是不习惯。”

“我在先生面前,什么时候不乖了。”

······

这夜燕云峤睡的分外踏实。

第二日,天光大亮,燕云峤领精兵一千自山野小道抄了近路剿灭山匪。

马匹疾驰,天色放晴,一路上安静的过分,远远看过去官道上连守卫也不见一个,燕云峤神色逐渐紧绷,越往山里走,天色越加灰暗。

情况比他预料的要坏很多,城中的守卫不见一人,为了截住匪贼后路,不得已抽调出一小部分人埋伏在各个路口。

根据他掌握的情况,这批山匪是趁粮食供应不上,在城外的村子里烧杀抢夺,趁机占山为王。

听起来是一盘散沙,但地方派人过来剿匪数次也拿不下来。

安排好派兵部署,燕云峤作为将领亲自领骑兵上阵,首当其冲将逼近的一名山匪斩于马下,头颅滚落,刀尖洒血,身后将士士气大增,纷纷全力以赴。

红缨枪的穗子吸满了鲜血流淌下来,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腔,身下战马被激昂拼杀带动着吼叫。

树干被砍到留下沟壑,抽枝的新叶斩断了混着鲜血残骸被踩踏,直到炮火在身后炸开,他才惊觉出令人胆寒的信息。

会私自装备上军中才有的大炮,怎么会是普通的山匪。

他始终觉得淮州一点点流民能闹成如此大的动静,也许是出了官匪勾结,也许是有人在和燎南里应外合,可如今太平盛世,这样的消息一出来,歌舞升平的天召能容得下吗。

来时的晴空万里,此刻也被愁云压下来,战马在炮火里受惊,被刺的跪地倒下,他早早就跳下马同将士们一起以身拼搏。

厮杀的时间太久,兵器相接发出刺耳的声音,刀锋都因大肆的砍杀变得发热,长-枪上的鲜血一层又一层,浑身铠甲让□□打压的越发光亮。

十七岁才将长-枪开刃的燕云峤,呼吸被厚重的血腥气淹没,却始终提紧满身势气。

临近夜幕,浑浊天色彻底进入黑暗,笼罩下来。

燕云峤跨过横七竖八的尸体,一把揪起来地上还未咽气的贼首,“哪里来的枪炮?”

因一腿被砍,浑身发抖的粗壮男子不住抽搐,努力张了张嘴也没说出话来,

燕云峤一脚踩上断肢,又问了一句,“说出来我给你一条生路。”

手中的身体不知是因为痛疼还是惧怕,半响只有呜咽的声音发出来。燕云峤刚一松手扔开,数里以外的淮州城内一声巨响,钟声翁鸣。

他只痴痴地愣了一秒,立马将脚下贼首踹了一脚送给他人,“绑起来拖回去,留口气。”

身后嘹亮粗哑的亲兵上前来报,“将军,城中有人作乱。军队出兵了!”

“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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