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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窦齐的头被齐斐然抓着往墙上撞。林时新渐渐看不清楚,他觉得头特别地沉,很想睡觉也很想吐。模糊中他听到撞墙的声音心里很着急,嘴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头像被切割了一半。他用尽力气往屋子里爬,手按到地上的玻璃渣子,出血了,酒沾湿了他的红裙子。他还没等爬过去,齐斐然已经把一动不动的窦齐扔到地上了,像是扔一个沙包。
林时新被拦腰抱起来,酒水沿着裙子,打湿了他的小腿,真是“血色罗裙翻酒污”。
他着急地想说话,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他……怎么……窦……”
齐斐然把他抱在怀里紧了紧,面无表情道:“没事,他睡着了。”
第53章
脑震荡并发弥漫性脑肿胀,让林时新在床上昏迷不醒了三天。
他的呼吸浅弱,喂进去的流食都吐了,刚出事时被送到医院是心率减慢、血压下降的状态。等好不容易呼吸正常了,面色苍白得吓人,还不停的出冷汗。齐斐然抱着他七魂少了六魄,不错眼珠地盯着他,足足熬了两天多才体力不支地靠在床边昏睡了一会儿。
林时新的意识稍微恢复了一点儿,听到齐斐然问医生的声音:“只打葡萄糖能行吗?可以喝点牛奶吗?”
医生说:“吃什么喝什么都是吐啊,总吐的话更伤身体。”
齐斐然叹了口气,皱着眉看着他的脸,摸了摸他的手,把他挡住眼睛的刘海往边上扒拉了一下。
林时新紧紧地闭上眼睛。
医生出去了。
“睁眼吧,我看到你小手指头动了。”齐斐然说。
林时新没好气地睁开眼睛,把能使出来的劲儿全用到眼睛上,怒瞪着他。
齐斐然嗤笑了一声:“还瞪呢,双眼皮都变成三眼皮了。”
林时新的上半身被他抱了起来,喂了半杯温水,他不够,眼睛瞟着齐斐然,意思还想要。
“刚醒,还不能喝太多,一会儿头晕又要吐了。”齐斐然放下他,把被子盖好。
“窦、窦……”林时新问道。
“吸毒贩毒,被抓起来了,”齐斐然说道,“林大记者出手,自然是人赃并获。”
林时新松了一口气,齐斐然还能安然坐在这里嘲讽自己,看来是没事了,他翻了翻眼皮,还是觉得累,闭上眼睛接着睡。
嘴唇被温热地覆盖着,随即被凶狠地吻着,林时新使劲儿推开他,可惜力量有限,看起来像是挠了挠他的肩膀。他酝酿了一会儿,像是第一天学会说话似的,极其缓慢地说道:“滚、分、分手。”
齐斐然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料到醒了之后要不好弄,但并不后悔打了他,后悔的只是打晚了,还有不该伤到他的头,但谁知道一巴掌呼过去竟然能撞了头。
当时那种状况看到本该在北大荒的他,又听到他说是出来卖的,一时惊怒交加,只想让他闭嘴,没想到却要昏这么久。以前林时新也几次甩过他巴掌,他纹丝不动,没想到他一出手,要昏这么久。
只怪他不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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