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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两人沉默地往公交站台走,齐斐然隐忍不发的表情又出现了,从两人正式在一起后,林时新就没再看到他这种表情了,隐着怒火,把周围调成最低气压。
林时新坦白从宽:“我要去一趟漠河,这周五出发。”
“不行。”齐斐然很干脆。
林时新笑了出来,因为这句“不行”跟他心里模仿齐斐然的反应是完全一致的。
“我是通知你的,不是征求你意见的。”林时新收起笑容。
“你试试,我打断你的腿。”齐斐然站住了,冷冰冰地说。
林时新惊呆了,白天还搂着抱着的小宝贝儿,晚上就成这样了。他把腿架到旁边一棵树干上,朝自己的膝盖豪气干云地一拍:“来,打断吧。”
齐斐然闭了闭眼睛,心里默念着琵琶行里他最喜欢的那一句,压抑着心里升腾的一股邪火,缓缓走过去。
林时新的腿抬得比较高,大腿根儿昨晚被摩擦的地方还隐隐作痛,此刻看着齐斐然走过来,腿肉都在抖,他维持着姿势不变,一双大眼睛却写满了惊恐。
齐斐然走到他跟前,抬手搂着他的膝窝,把他的腿放下来,然后拿起他的一只手,轻轻吻了吻手背:“你这手是写文章的,不是捕鱼的。”
林时新心中叹息,脑海里想起了很多句子:最难消受美人恩;温柔乡是英雄冢;烽火戏诸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晚上到家后,林时新和林月娥对桌吃饭,林月娥看着大耳朵图图嘎嘎直乐,林时新间歇性叹气。
林月娥:“儿子,你这相思病可不轻啊,还没追上?”
林时新手里的碗筷一抖:“谁?追谁?”
“沈莹啊,我都多少天没回家了,住在你三姨家,给你创造机会,怎么还没搞定?我看你唉声叹气的。”
“沈莹?这哪跟哪啊?”林时新莫名其妙。
“儿子,你瞧见这豆角吗?我自己掐的筋,往常沈莹在的时候,咱家的豆角的筋都是她掐的,还有你的衣服,也都是她洗的,她为什么不来了?过年时我还给她打了一对儿耳环……”
“我们俩就是普通朋友,是同学,你可别瞎掺和了。”林时新道。
“那你……嘴唇怎么回事?还有脖子。”林月娥的声音有点羞涩。
林时新整个人凝住了,今天他心里想着事,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沈莹这姑娘哪儿都好,就是太凶了,瞧把我儿子……”
“妈!那是跟欢欢疯着玩,被它给挠的!”林时新急中生智,朝正在摇着尾巴吃晚饭的欢欢的屁股踢了一脚。
“哎我滴天,那你不得去打针啊!可别得了狂犬病啊!”林月娥急道。
“我……打了,没事儿。”林时新讷讷道。
“弄半天不是跟沈莹好了啊?那我的林图图什么时候来啊?”林月娥郁闷道。
“……林图图又是哪位啊?”
“我孙子。”
林时新:“……”
他名字里的“新”字,就是林月娥根据蜡笔小新起的。
第二天李松给林时新发信息,问他到底去不去。林时新想,跟齐斐然正式说明非要去的话,会被家暴一次,瞒着齐斐然偷着去的话,还是会被家暴一次。既然内心想去,横竖都是揍一顿的话,那不如就去。
大少爷永远也想不明白四万块钱对一个穷学生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没法易地而处。
想到这里,他向同桌王大路取经:“大路,你说,情侣爱吃醋该怎么办啊?”
王大路健身有成效,没事就弯起手臂看自己的肌肉,听到这个问题,他放下手臂,满脸淫.笑:“献.身给对方,灵.肉契合。”
林时新想,自己已经献过了,已经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了:“用过了,别的招呢?”
“艹,小林子,你、你真不是吃素的啊!”处男王大路悲愤了,“别问我你们这种情侣的小烦恼了,我酸了。”
林时新转身扑到后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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