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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生说太冷了穿得少,于静东下车带她们去买羽绒服,因为不知道服装店在哪,陈铭生陪着一块儿去。
齐斐然坐在车里看着外面卖鱼的小贩一盆盆把鱼装上大卡车,一群人用方言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像是在议价,吵吵嚷嚷的。
齐斐然突然反应过来,这装鱼的枣红色大盆跟林时新发给他的是一样的!他拉开车门跳下车,往市集深处走去。
卖鱼是以卡车为单位,市集里一辆辆卡车停在那里,新鲜的鱼在大盆里跳着,按种类被倒进不同的盆里,再抬进卡车,卡车旁边放置著称鱼秤,把鱼抬进卡车里需要先过秤。
关水镇因为靠着坷察湖的缘故,气温比樱市冷多了,齐斐然的脸被风冻得生疼,他一辆辆车找过去,一点都没指望能找到人,但却真的在一辆卡车的称鱼秤旁看到了穿着军大衣、戴着羊剪绒帽子的林时新。
“花鲢白鲢青鱼鲫鱼嘞,不讲价不还价,讲价还价欺骗大……”林时新一边说得飞快,一边动作麻利地拨动计量称看数字,“大爷您这盆68斤,那两条小的不能要……齐斐然!”
齐斐然:“……”
“你怎么在这儿!是来找我的吗?”林时新扔下称石,欢乐地朝他跑来,抱了下他的肩膀。
“你怎么在这儿……”齐斐然没说完,就看到从卡车上蹦下来几步冲过来的李松。
“啊,我跟那个谁,李松来卖鱼了。”林时新一时有点不好意思,果然不能说谎,这下竟然被抓现行!
齐斐然和李松对望着,谁都不说话,但想说的彼此都懂。
齐斐然拉着林时新的胳膊就走,李松拦住了,暴怒道:“干嘛呢?你放开!”
“你给我滚。”齐斐然道。
“呵,我还就不滚了,以后我都不会滚开。”李松把林时新揽到身边。
齐斐然一脚当胸,把没有防备的李松踹倒在地,拉着目瞪口呆的林时新转头就走。
“哎,你们这是怎么了?”林时新回头看着在地上捂胸挣扎的李松,“齐斐然你放开手,我们就是在那卖鱼……”
齐斐然回手把林时新推到车门处,林时新后背骨撞到门上,痛得发麻。
李松站起来往这里跑,齐斐然拉开车门把林时新推进去关门,林时新没来得及缩回脚,被夹得痛叫了一声。齐斐然赶紧把门又拉开,把他的脚扔进去,然后关上门,自己跳上车,开着车飞奔出市集。
天色已晚,已经看不清前边的路,雷克萨斯LS飞驰在坷察湖的湖边公路上。
“你发什么神经呢?为什么要踹李松啊?慢点开,慢点开,停车!齐斐然!”林时新看车速越来越快,吓得直朝齐斐然吼。
齐斐然紧紧握着方向盘,心里又气又妒又惶恐,车开到一片光秃秃的树林里,他猛得停下车,开门跳下来,在湖边大口喘着气。
这是他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追到的人,他恨他自己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他用手拍拍外面的衣服兜,摸出烟和打火机,刚要点燃,又烦躁地熄灭了。他已经很久不在林时新面前抽烟了,林时新不喜欢,而齐斐然随时随地都想吻他,不想让自己的嘴里有烟味。
想到这他又跑回车里,林时新正开了门要下车,但脚踝被门夹的那一下很痛,估计要肿起来了,他低头揉着自己的脚腕。
齐斐然打开他那边的车门,他惊疑未定还没抬起头,就被齐斐然抓住胳膊要吻,他赶紧往里躲,使劲推着齐斐然。
林时新穿的军大衣太脏了,卖了一天的鱼,衣服上有鱼溅上去的血水,腥味很大,他本能地躲开齐斐然,怕把他的衣服弄脏了,而且这神经病一脚踹翻了李松还不解释,林时新气得不行。
齐斐然亲了两下没亲到更着急了,浑身发抖,脸色发青,他一使劲把林时新从车上拽下来,林时新脚腕不敢用力,直接摔到地上。
“啊,我的脚……我的屁股,操,果然不能跟男的谈恋爱,还没怎么地我就要被打死了……”林时新在地上一时站不起来,顾着脚顾不上腚,哭唧唧地看着齐斐然,齐斐然拉他一下他叫一声,齐斐然这才看出他脚腕伤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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