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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声色,尤其走路,明明简单几步,却走得潇洒落拓,一手插兜,双眼扫视一下,找空余座位,却有种睥睨四野的感觉,他这随意的样子,恐怕别人刻意模仿,也拿不出这种风姿。

林时新不由叹了口气,又因自己的叹气而觉得莫名好笑,他从讲台上蹦下来,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写了“《秋声赋》刘禹锡”六个字。

“新来的同学有个好听的名字,斐然。刘禹锡的秋声赋里有这个词,吟之斐然,以寄孤愤。大家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接着,林时新悠远地望着窗外,背起诗来,“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其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气凛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

社员们渐渐跟着林时新一起默诵起来,齐斐然笑着望着林时新,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秋声赋,他是知道的,因为他的名字,斐然,就是他惨死多年的母亲给取的。

他还记得母亲告诉他,“斐然”,是有文采的样子,也是显著的意思,母亲要他做一个博学多才、耀目如美玉的谦谦君子。

第6章

连绵阴雨,周六终于放晴,齐斐然望向窗外,看到久违的阳光,长舒一口气。回国已经三个多月了,还是不适应这种潮湿多雨的环境。

现场室外的场地肯定泥泞,室内体育馆因为没有预约,又基本上没有位置,想起之前回家时路过的台球厅,他穿上外套拿起手机,走出家门。

“异度空间”台球厅在鸿达广场一楼,外表装修性冷淡风,灰色墙壁,黑白两色台球由水彩绘制而成。

齐斐然走进去看了下,还好今天人不多,前台女孩笑咪咪的接待了他,按时收费,喊了一个球童给他开局。他一杆白色主球撞击,彩色球四处散开,宽肩上身向前平伸,贴紧台面,头略向上抬起,瘦削的下颌靠近球杆,一双锐利的眼睛顺着球杆方向瞄着,一击球后,绿色球漂亮入袋。

忽然,他听到哈哈哈哈的笑声,这笑声略微耳熟,他噌一下站起来,四处找着,没见到那个人,他低头暗笑,已经产生幻觉了吗?随即摇摇头,开始瞄准第二个球。

这时,门外走进一男一女,未到跟前,女子暗香已经悠悠飘来,齐斐然不禁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擦杆。

齐世海搂着一个长发披肩黑皮裙的浓妆女孩款款走来。“这不是我那便宜哥哥吗?怎么到这小地方来打球啊?”

齐斐然料定齐世海必然是找人打听了自己的住处,为了低调上学,不被大家发现自己的身份,齐斐然自己租了一个单身公寓,离学校近,不用车接车送,也安静惬意,反正那大别墅里,父亲也总不回家。

而在那个房子里,同父异母的兄弟齐世海是绝不允许踏入进去半步的。

“跟着我这么紧,是要零花钱吗?”齐斐然目不斜视,继续左右拉杆,瞄准第二个目标。

这句话瞬间触碰了齐世海的逆鳞。齐世海的母亲据说是一个高级会所的成员,通过一些不正当手段,和齐父有了齐世海,为了摆脱她的纠缠,齐连维很是费力,原本是想一次付款解决掉这条生命的,无奈齐世海的母亲东躲西藏,到底保下了他,连续不断的敲诈了一大笔赡养费。

按年龄来算,如果齐斐然没在国外发生一些事,他现在21岁,应该是大一的学生了,为了不进入父亲花钱或者托关系安排的三流大学,齐斐然坚持转到高三读起,靠自己考入大学。

这个弟弟眼下竟然和自己一样读高三,想想有些可笑。

齐世海拿起一个球,咣当砸到桌子上,“废什么话?我拿的是你的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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