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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蛙的称号后,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他本以为自己“输了”,赢家林时新会每天推他这个蛙,可是回来后,他竟一声都没叫。齐斐然从班主任那里拿了一沓答题卡,回家一边听音乐一边涂着,之前屡次涂错,都是因为他兴之所至,大笔一挥,随意涂涂,不愿意老老实实呆在格子里,可是受到教训之后,他已经会像绣花一样,屏住呼吸,一格格涂的干净又规矩。
齐斐然不想再跟蛙有任何关系了。
夏季过去,秋风渐起,林时新像过去一样,和堂哥林时东、堂妹林时瑜去北山摘秋白桃去,秋白桃是当地特产,外皮白里透红,果肉靠近核的地方是红色,轻轻一掰开,核就与果肉分离,味道酸甜可口,保存起来十几天也不会坏。
林时新他们每年到山里几毛钱一斤采购,再坐车运到城里,就可以两块钱一斤卖出去,卖不掉的晒成干,类似于地瓜干那种零食,五块钱一包往外卖,隔壁小孩馋疯了,林时新一包包用网上买的漂亮纸袋扎好,到家附近的中心小学门口售卖。
这天他背着大书包,装了十几包白桃干,手里又拎着一个口袋装了七八包,晃晃荡荡地来到校门口,瑜伽垫一抖落开,长长的一条,他慢条斯理的把桃干一个个摆好。林时新比较羞涩,也不吆喝,有小孩来探头探脑,他就秃噜一句:“桃干”。一个多小时之后,瑜伽垫上就剩五包了,这时,一个体型比较大的孩子一手抱着篮球,犹豫着慢慢走到他的小摊前面,挡住了他低头玩手机的太阳光。
林时新抬头,“啊,蛙啊。”
齐斐然一挑眉毛,冷冷地看着他。
林时新咳了一声,“巧啊,你来打球吗?那个,我在这儿课外实践呢。”
齐斐然好奇地瞅着他的小摊上的东西,像是努力辨别那是啥玩意。
“桃干,见过吗?吃过吗?”林时新问道,“一看你这种少爷就没见过这种平民食物。”
“桃…干儿?”齐斐然还加了个儿化音。林时新站起来,把一包塞到齐斐然手里,其他的一起塞到双肩包里,往家走去,“桃子晒成干儿,当成零食吃,没吃过吧?尝尝。”齐斐然慢吞吞地跟着林时新的步子往前走,手里一颠一颠着桃干。林时新走了一会儿,回头看他,“怎么不吃?”
齐斐然说:“我打球了,没洗手。”
林时新:“……”
总不是要我喂你吧。林时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行吧,我家就在前面,你到我家来吧。大周末的挺有雅兴,跑这偏僻小学校来打球。”
齐斐然心想,你也挺有雅兴,跑这儿来社会实践。
林时新走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啊,是高中、初中的篮球场人都很多吧,我看你平时下课打球也不喜欢跟别人玩,总是自己咣咣投篮。哈哈哈哈哈,你不会是专程过来欺负小孩,抢人家场地吧?哈哈哈哈你可真缺德啊!”
齐斐然心想,你来人学校门口卖桃干儿,赚小孩儿钱,你不缺德。
不一会儿林时新的家到了,一栋看起来有年头的楼房的一楼门市房,小店里卖蔬菜水果香烟糖酒,看起来种类不多,但货架干净,货品摆放的很整齐。齐斐然把球扔在地上,四处打量。林时新走到店外面一侧的水池那里,打开水龙头,哗哗水流声下洗手,洗完下巴朝齐斐然一扬,示意他过来。
齐斐然左右看了看,把桃干包小心翼翼放在凳子上,走在水龙头那里洗了洗手,又把脑袋伸过去冲,林时新刚开口要提醒,就看见齐斐然啊了一声,把头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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