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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了一股杀意,吓得没胆子冒泡阻拦江画告状。
而有人安慰,江画的委屈凭空翻了几倍,一个人忍了大半年的恐慌憋闷一股脑涌上心头。
他坐起来张开手臂朝越歌要抱抱,断断续续把这大半年系统的恶行都说了,连带系统骗了他的事。
告完状,江画心里舒服多了,他跪坐在沙发上抱着越歌闻来闻去,闻到淡淡的苦瓜味后,整个人又有点不太好。
其实被系统纠缠久了,他早没有一开始那样害怕了,这会儿装可怜,也存了想把起初打算带歪越歌的事蒙混过去的心思。
他说话的时候,越歌一直站在沙发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身体绷得很紧,紧得有些僵硬,抱起来都不太舒服。
片刻后,越歌问:“之前几次进度变化都在什么时候?”
江画说:“我记不清楚了,反正带歪你的时候就一直变变变,但你本来就歪,谁知道那是什么进度条。”
越歌又问:“那最近几次变化呢?”
最近两次都是今天的事,江画老实说了,想了想,又说了涨到百分之九十四那天的日期,就是他灌了越歌红酒之后。
要不是今天突然故障似的一直掉,他百分百确定进度条和越歌有关,毕竟每次他对越歌做点什么,进度条就会涨涨涨。
不管越歌多厉害,此刻对于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甚至无从确认的东西也无从下手。
要么是江画精神有问题,要么就是系统确实存在,通过几个月来江画的种种表现,他倾向于后者。
虽然抹杀一事不知道真假,但系统的出现决不可能是平白无故耍人玩。
越歌闭目思忖良久,睁眼后,抱起江画就朝房间走。
江画吓得惊呼:“你干什么?!”
“它说当进度条到一百就完成了对吧?”
“是、是啊,等会儿,还没吃饭!”
进了卧室,江画被放在床上,眼见越歌连饭都不做了,突然就开始脱他的衣服,更是吓得一个劲儿往后缩。
倒不是害怕,他就是肚子饿。
近距离接触后,他更清楚地感觉到越歌不对劲。
越歌远不如语气那般平静,透过玻璃珠一样淡色的眸子,仿佛能看到深邃下方压抑的暗潮。
“它已经说了,它是白莲花上色系统。”
越歌一边解释,一边脱他的衣服,结果手上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扯掉了几颗衬衫纽扣。
江画倒抽一口气,骂道:“混蛋,我衣服!”
越歌接着说:“既然现在弄不死它,就先上色再说。”
一切发生的突然又莫名,江画人都是懵的,此刻只想挽救自己的校服衬衫,手指沿着床单摸索飞了的纽扣。
“什么上色?你先冷静一点...那到底是什么进度?”
越歌忽地停下动作,不知为何,江画也跟着不动了。
窗帘没有拉开,屋内也没有开灯,视野昏暗,他身体半覆在江画身上,细碎的刘海垂挡了神色,声音又低又冷。
“它没骗你,是给白莲花上色的进度。”
俯身吻了吻江画依旧迷茫困惑的眼睛,他压着怒火道:“但带坏的不是我,是你。”
94、弱小可怜不无助 。
这个答案让江画有种豁然贯通的感觉。
过往一幕幕场景掠过脑海, 困顿多时的问题全部有了解释,难怪系统死活不肯告知他真相,哪个脑子正常的人肯去带歪自己呢。
他在脑内疯狂辱骂系统, 系统躲在意识角落瑟瑟发抖, 弱小可怜又无助。
江画:“我才是那朵被带歪的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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