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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许久没有光顾的筒子楼,江画肢体僵硬地下了车,穿过昏暗的楼梯间时,第一次没有抓住越歌的衣服。
越歌走在前面,上楼一路也没有管他的意思,直到两人走到三楼,一个穿着灰背心的干瘦青年突然从拐角出现。
男人脚底趿拉着双脏兮兮的拖鞋,手里拎着个黑色垃圾袋,似乎正打算下楼,瞥见江画时,那双三角眼色眯眯地在他脸上转了一圈。
老旧楼房的楼梯非常狭窄,擦肩而过时,在男人刻意贴近的举动下,江画根本无处可避。
他正低头走着神,视野里突然伸来一只指甲缝里满是黑泥的脏手,作势就要往他脸上摸。
江画吓了一跳,本能的想抓住越歌,然而他刚抬起手,忽然听到一声惊恐的惨叫,那只脏手随着男人的身形一起滚下了台阶。
越歌不止何时停下了,面上寒气氤氲,一脚将男人从楼梯踹了下去,动作利落得好像压根没考虑对方摔下去的后果。
“...嘶!”
江画被这一幕慑得屏住了呼吸,白着脸朝二楼的平台看去。
男人滚落平台,抱着膝盖惨厉尖叫,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后,江画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这也太吓人了...!就这么把人踢下去?!
更可怕的是,他回头后,发现越歌竟然已经走了。
江画呆滞片刻,也顾不得那哀嚎的男人了,拖着发软的两条腿便追了上去。
一路追上顶楼,在天台大门前的平台,越歌靠在墙边站着,楼道昏暗,凸显出了照在脸上的屏幕亮光。
江画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时,越歌正在翻看手机。
澄澈的眼底映出了两张照片,是赵夜白刚发的朋友圈,一张是被化成狸猫的江画,另一张是他刚刚见过的、戴着兔耳朵的江画。
“...你、你就不能等我一下么?!”憋了一晚上,江画扶着把手,终于爆发了。
怒气蒙蔽了头脑,他也不管是在谁的地盘就发脾气:“你走那么快干嘛!”
越歌仍在看手机,语气很敷衍:“抱歉。”
江画:“...!”更生气了。
江画想回家了。
他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出了异样,今天的越歌没有半点白莲花气质,装都没有装一下。
要么就是越歌在生他撒谎的气,要么就是越歌知道他发现了,索性不演了。
江画第想到了那个油嘴滑舌的光头,很可能他已经被光头出卖了。
“我以为你会被吓跑。”越歌收起手机,楼道内只剩昏黄的感应灯:“挺意外的,你跟上来。”
“还不是因为我有问题要问你!”
江画确实吓得够呛,现在的越歌让他感觉非常陌生,陌生的他有些想逃,但如果不问清楚,他又不甘心被骗得不明不白。
越歌像是猜到了他会这么说,靠着墙壁笑了下:“你想问什么?”
他的笑容懒洋洋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种迷离的美感,还是白莲花的长相,背后却好似弥漫开了纯黑的底色,莫名更加勾人眼球。
作为唯一的观众,江画没心情欣赏美色,对比越鲜明,他的怒气值就越攀升。
“为什么骗...?!”
话刚说出口,越歌突然动了。
越歌站直身体,脚步朝江画逼近,两只手分别搭上他身体两侧的楼梯栏杆,眨眼之间将他圈在了原地。
熟悉的气息笼罩而来,江画愣愣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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