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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画的想法几乎写在脸上,越歌轻描淡写地解释:“我有自学。”
“你教他多久了?”
“三个月。”越歌神色淡淡,没有过多提起,但也认真回答了江画的每个问题。
“你记得好清楚。”
“因为他有些特别。”
江画又想起方才看到的消息。
是因为意图不轨么。
与其说追求,半分钟就收到的五条消息,都快能称作骚扰了,
江画心情有些古怪:“那你出题时也会出两份么?”
“嗯,你们进度不一样。”
“做笔记呢,也是写两份么?”
“对。”
身体啪嗒往后一靠,江画不知不觉鼓起腮帮:“你们一节课多长时间?”
越歌耐心答:“一个半小时。”
江画大脑飞速运转,计算了午休加放学后的辅导时间,表情稍稍缓和了几分。
还好,他有两个多小时。
系统吐槽:“你怎么像在争风吃醋?”
江画咬牙说:“谁知道班上的苍蝇没了,外面的苍蝇防不胜防。”
系统不解:“为什么要防?”
江画:“这些人看白莲花好欺负,就疯狂压榨。”
系统:“人家补习付钱了,你都没给钱呢,谁压榨?”
江画被呛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
也不知道是老父亲心态,还是这段时间一对一辅导习惯了,他就是觉得不太得劲儿。
就像小时候家里光临的陌生小孩子,他不得不和对方分享玩具和糖果一样。
江画喜欢的玩具不多,朋友也很少,所以对于珍惜的东西,总会冒出不合时宜的占有欲。
就像在得知乔修远和越歌表白时,他同样有这种感觉。
但换种角度想,如果对方追求成功,他岂不是轻松带歪了白莲花?
想到这,江画心里的郁闷才消散了点。
“你会辅导他多久?”他问。
“还不清楚,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
口袋里的烟盒硌到了腿,江画突然想起正事。
默念了几遍要耳濡目染,他掏出烟盒,佯装熟练地拆开包装,拿烟时,因为慌张手抖,差点没拿稳。
整个过程中,越歌都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江画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生硬说:“烟、烟瘾犯了,不介意吧。”
越歌先是偏了下头,澄澈的目光里透着些许疑惑,而后轻轻摇头。
江画放松了些。
问完他就后悔了,还好不介意,要是越歌介意,让他出去抽,那才叫尴尬。
然而很快,江画意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尴尬。
嘴唇撷住香烟后,他突然想起,好像没买打火机。
“...”
越歌还在盯着,江画无法,只能硬着头皮问:“能借个火儿么?”
越歌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他皮肤苍白的几近透明,此时嘴唇和脸颊却格外红润,眼底甚至漾着盈盈水雾,清澈而透亮。
“你要吃这个吗?”越歌问。
吃?应该和抽烟的意思一样吧...
江画犹疑着点头,香烟上下晃了晃,显得有点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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