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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几秒,越歌无奈揉了揉眉心:“你中暑了,先喝点水。”
来时越歌就买了水,他拧开瓶盖送到江画嘴边,看江画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干裂的嘴唇终于被润湿后,才重新蹲下,把人背了起来。
江画虚虚环住越歌的脖子:“...你好香。”
越歌皱了皱眉,看江画现在的状态,感觉可以不搭理。
靠在越歌背上,江画疲惫地合上眼,鼻翼翕动,梦呓般问:“我会不会被熏臭了。”
和别人的臭衣服呆了几个小时,江画认定,现在自己头晕眼花,那件衣服起码有一半责任。
被关了五六个小时,出来之后,竟然在念叨这个,系统都无语了。
不过刚说完,江画自己又驳回了。
“不会的,我都躲着没碰。”
系统:“...那么挤的地方你竟然还有心思躲衣服。”
六点钟,铃声再度响彻校园,声音大到足以盖过所有言语。
越歌扯了下嘴角,说出句真心话。
“傻子。”
13
旷工
江画的个子有一米七七,但体型纤细,吃点东西挑得要命,背起来并不算很重。
后背被江画身上的汗水浸得潮湿,脖颈处的脸颊却是冰凉的,中暑之后,江画再冒出的都是冷汗。
发丝扫的脖颈有些痒,越歌偏了偏头,立刻感觉身上的人打了个颤,很没安全感似的贴紧。
人已经歪头睡着了,呼吸却是乱的,越歌皱起眉,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不管出发点是哪儿,想从正门离开学校,都要经过主楼前的篮球场。
中场休息,篮球场上没了篮球撞击地面的的咚咚声和奔跑笑闹,七八个高高壮壮的体育生正扎堆在球框下喝水休息。
太过闷热,张笑琦在头上洒了一瓶水,成功吸引了围观女生的注意。
“秦扬,刚才越歌找你干啥?你们认识?你是不是把更衣室钥匙给他了?”他问。
秦扬靠着篮筐,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一个女生怯怯递来瓶水,他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头都没抬。
“秦扬是队长的弟弟,认识越歌不正常么。”刘飞插话:“那时我可听见了,队长回来收拾东西,还嘱咐秦扬替他照顾照顾越歌。”
张笑琦感叹:“队长也真够痴情的,天天追着越校花的那么多,人家怕是都不记得他。”
一班的何毕也在篮球队,闻言冷笑:“现在谁也堵不到啊,小少爷得了老师的恩准,十二个小时找越歌麻烦。”
刘飞惊了:“真的假的?这么嚣张?”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扯,秦扬没加入,他站在篮筐的阴影里,碎发下的双眼阴鸷,灼灼盯着体育馆的方向。
砸篮球事件发生在开学初。
当时秦扬刚入学,秦子峰惹事被开除,因为对江画的误解并没消除,临走前,确实曾嘱托过秦扬照顾越歌。
秦扬听进心里,还曾很中二地跑到越歌前撂下了话,说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去找他,但直到今天之前,越歌从没找过他。
二十分钟前,几人打球中途,越歌把他叫出球场,问他有没有见过江画。
就像何毕说的,秦扬当时也以为江小少爷还在压迫越歌,便得意地把中午的壮举说了,本意是炫耀,结果似乎炫耀错了人。
体育馆走出一道人影,秦扬倏地直起身,拍打了两下手里的篮球。
随着人影越走越近,秦扬突然侧头问:“我哥出事后,越歌学长有来问过吗?”
张笑琦等人被他问得一愣,面面相觑后,同时摇头。
“越歌都不知道是因为他吧。”何毕下意识帮越歌说话:“他本来和秦子峰就不熟,咱队长怂啊,一直单相思来着。”
张笑琦也点头:“他可能以为队长和江画本来就有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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