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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斗的中心,两人却都冷静得可怕。贺梅辛不动声色,叶怜枝森然而笑,仿佛四周万事皆与他们无关,心神合一,唯有杀意。

千钧一发间,叶怜枝竟仍有暇开口,道:“贺梅辛,你知道你为什么最初使的是一柄降魔刺,且很是顺手吗?”

他口中话语温温柔柔、循序善诱,却突然在话音未落时骤出奇招,剑芒斜劈而下;贺梅辛若有半分分神,脑袋早已被削掉一半。

但贺梅辛置若未闻,眼皮都不曾动一下,抬起拂尘挡回去,又立即回赠了一记横扫。

叶怜枝道:“因为,你原本的武器,就应该是我现在用的这把剑。拂尘柔婉,其道细腻,你是个没心的人,根本使不来拂尘。你的道行,你这一生,从一开始就已经大错特错了。”

叶怜枝太会蛊惑人心,最知道说什么最能刺痛对方。他一边说,一边杀招频出。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只在瞬息之间,只要贺梅辛受到丝毫影响,就已不战自败。

“当”!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脆响,回声激荡。

两人再看去时,只见叶怜枝的长剑竟从中间齐腰折断,只余半截秃了的剑柄。

一个肆意轻佻、洒脱不羁的爽朗少年音响起:“这么说,你原本的武器也不是这把剑,你的一生也大错特错。既然如此,本少主大发慈悲,帮你及时止损,不必谢我!”

司空无情也已从束缚中跳脱出来,随手一抬,那把被他掷出去的短刀正好飞回他掌中。

司空无情右手握着短刀,左手甩出长鞭,一步一步,笑眯眯地走向叶怜枝,微微张口。叶怜枝以为他又要说什么,然而司空无情猝然凝眸,霎时狠戾,长鞭“啪”地抽向叶怜枝的脸颊。叶怜枝赶忙立即抬起断剑柄格挡,才迎下一击。

与叶怜枝战斗,贺梅辛很难像个君子;而司空无情用不着担心,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个君子。

司空无情短刀长鞭齐出,近战远攻衔接自如;贺梅辛亦与他配合无缝,拂尘精准地直取叶怜枝要害。

两人的攻势密不透风,仿佛事先演习过无数回,任谁也猜不到他们不过是凭借并肩作战的默契和偶尔的眼神交流便能实现如此天衣无缝。

叶怜枝以剑柄不断招架,连连后退,诡异地笑道:“二打一?真是不地道,实非君子所为,说出也不怕遭天下嗤笑。”

司空无情立刻开口回击道:“我本来就是流氓,天下闻名的流氓,你连这都不知道,孤陋寡闻,才要遭天下耻笑。”话毕,出手奇谲,刀刃剜至叶怜枝手臂,生生挑下一块血肉。

叶怜枝手臂受伤,伤口露肉,霎时鲜血淋漓,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还笑眯眯地接着聊道:“那你是说,贺道长不是君子?”

司空无情道:“他是流氓的媳妇。”还专门对贺梅辛说:“道长哥哥,辛苦你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叶怜枝的剑柄被两人轮番夹击打得伤痕累累,眼看就要从中裂开。叶怜枝干脆扔了剑柄,猝然,从袍中摸出一柄拂尘。

贺梅辛眼前一亮:正是那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拂尘。

叶怜枝道:“这柄拂尘名为春骨,是曾经施尊亲手赠与我的拂尘,本就该是独属于我的本命法器。贺梅辛,你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他拂尘一出,登时一阵强风扫来,果然比他用剑时力道强数倍!

叶怜枝在空中挥舞拂尘,姿态气势却与贺梅辛截然不同,宛若在挥洒一支巨大的毛笔,步步生香,笔走龙蛇,几轮交锋间将司空无情的长鞭缠入拂尘内,又于不经意间借力甩出。

然而,贺梅辛却立刻看出了他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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