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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喝道:“去!”
听到这个“去”字,一直木呆呆地窝坐在椅子上的余柔突然有了反应,敏捷地一跃而起,接着四肢落地,用双手双脚匍匐在地上,双眼敏锐地四下看去,腹部还有节奏地一鼓一收,发出“嘶嘶”细鸣。
这从体态到气息,哪里是人,分明是一只巨虫!
贺梅辛目光冷了几分:“你对他做了什么?”
慕阳素反问道:“这还不明显吗?他是我养的‘人蟀’啊。”
贺梅辛道:“我以为,你们是最要好的朋友。”
殷紫月在一边笑盈盈地解释道:“他们的确是呀,从小一起长大,可亲了。你瞧,去年哭魂寨打下了天蚕洞,按规矩本是要屠洞灭族的,男女老少一个不留,但慕少寨主念在旧情,不仅没对外宣布这个消息,还把余柔少爷炼成了‘人蟀’呢。司空少主你好久没和我们一起玩,都不知道这个好消息呢。”
贺梅辛道:“……人蟀?”
殷紫月作势拍拍脑袋,道:“哎呀,我忘了,司空少主没来过逍遥楼,不知道什么是‘人蟀’。其实很简单,寻常赌坊里有‘斗蟋蟀’,逍遥楼里也有的,只不过是‘斗人蟀’而已。”
他越说越兴奋,绘声绘色地介绍道:“人蟀很好炼的,只需要将人封去五感、抽去魂魄,最初十天囚于一无光密室中,与一千零一只毒虫共养厮杀,之后……哎司空少主你要是感兴趣,来我的幽月殿我跟你慢慢说啊!我殿中也养了好几只呢,可凶了!”
贺梅辛道:“……不必。”
他仍拉着司空无情的手,默默在司空无情掌心写道:“司空少主,你的朋友都是这样吗?”
司空无情立刻写道:“回去我就把幽月殿和哭魂寨都兼并了吧。”
贺梅辛回道:“此事还是留给多情派做吧。人蟀很辛苦,我可以教化。”
司空无情回想珠姬惨状,写道:“道长哥哥真是宅心仁厚。不过我看人蟀已经很辛苦了,教化就不必了。”
慕阳素道:“司空,你既想要我的赌命牌,可以,我们便赌这个。”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蓄势待发的余柔,道:“斗人蟀。你若赢了,我便把赌命牌给你。”
贺梅辛抱起双臂,微微眯眼看向慕阳素:“少寨主,你这便不地道了。你知道的,我没有人蟀。”
慕阳素道:“我本来也没有的。”
贺梅辛挑眉:“哦?”
慕阳素道:“司空,你的未婚妻牙白眼亮,十分水灵,是个做人蟀的好材料。”
此时剑拔弩张,司空无情已不欲再维持大家闺秀人设,笑嘻嘻地对贺梅辛道:“夫君,你看这个少寨主头大又圆,前额突出,也是个做人蟀的好材料啊。好巧,也不是个做人的好材料呢。”
贺梅辛叹了口气,道:“慕少寨主,你我朋友多年,你执意如此吗?”
慕阳素有恃无恐道:“不然怎样?”
贺梅辛道:“赌命牌虽然只能通过赌得来,可是谁也没规定,这赌局应该是怎样的。你说,如果和一个死人来赌,是不是规矩就全由我制定了呢?”
慕阳素双眉一蹙道:“司空无情,你这魔头!”同时扬起长竿,就要驱策余柔攻来。
然而贺梅辛比他更快一步,符篆已然画成,道:“‘魔头’之名,愧不敢当。”
千钧一发之际,猝然一道白影闪来,“叮”的一声,打掉了慕阳素手中长竿,带起的一阵强劲厉风也将余柔掀翻在地,无助地发出嘶鸣。
“莫要欺人太甚。”远处一个声音道。
然而,在看清那道白影的瞬间,贺梅辛骤然心头一凛。
那是一竿拂尘。
而且,与自己的拂尘,一模一样。
司空无情看见那柄拂尘,也是一惊,旋即要去细看;落在地上的拂尘却霎时平地而起,在空中飞回一人手中。
一个头戴金色面具的人款款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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