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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回想自己刚才得出的两条结论,醍醐灌顶地总结道:
“所以……情就是将自己或者对方变成妖魔鬼怪!”
“……咳咳咳,公子,不是的!!”
安静的卧房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贺梅辛面色如常,转头看去,只见墙上挂着的那面铜镜终于说话了。
从贺梅辛说第一句话起,铜镜里的齐又仙就有些抑制不住反驳的冲动,但因为它与贺梅辛的关系似敌非友才强忍不说;听到贺梅辛最后这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齐又仙实在是憋不住了。
“嗯?”贺梅辛认真地看向镜中的齐又仙,谦和真诚地请教道:“齐公子是什么意见?”
丁七死后,贺梅辛就将灭情镜连同里面的齐又仙一起带回了多情派,希望能通过或多或少知情的齐又仙揪出丁七的幕后之人,但齐又仙一直保持绝对沉默,不管贺梅辛如何发问都坚决装哑巴。
贺梅辛也不急不恼,把齐又仙挂在床头,每天早上对着镜子整理姿容,把一面不祥的魔镜生生用成了穿衣镜;还坚持不懈地每日和齐又仙打招呼,尊敬地称它为“齐公子”。
齐又仙在贺梅辛的润物细无声的软磨硬泡下终于动摇了,有些无可奈何地开口道:“……情绝非道长刚刚所说的那样可怕。所谓情,就是希望与对方携手并肩、互相保护、攻克难关,两□□拳真心,生死可鉴。”
贺梅辛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希望与对方携手并肩、互相保护、攻克难关,两□□拳真心,生死可鉴……等等,他和司空少主不也是如此吗?
回想他们二人数次携手共同作战,同吃一块糕点、同穿一件衣服、同睡一张床……俨然已经是过命的交情,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了!
贺梅辛想到困惑处,开口问道:“那么,请问齐公子,爱情与兄弟情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齐又仙无话可说:“……道长,你这样的情况,我实在是教不了。还是请道长多多体会,自行领悟吧。”
贺梅辛心道有理:道可道非常道,天机不可泄露,还是应该自己去观察学习。
仔细一想,自己的问题倒也不难解决,只需要去询问门派里那些兄弟之情深厚的同门的经验就可以了。
贺梅辛选定的第一对“兄弟”是素珏和墨琇。
贺梅辛找到他们的时候,素珏与墨琇正在练剑。
他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素珏墨琇练剑的方式好像和自己不大一样。他出剑强调雷厉风行、锐不可当,而他们二人则是墨琇一会儿扬剑撩一下素珏的头发,素珏一会儿又用剑挑一下墨琇的衣领,柔情绵绵,看起来简直不像在打架像在跳舞。
不知为何,二人让贺梅辛想起了山下那两只总是给对方舔爪子顺毛的公猫。
不过他倒并不是很惊讶,毕竟两个师弟与他所修心法不同,剑意、招式不同也是理所应当。
贺梅辛自然而然地走上前去,观察半晌,轻轻拖了一把素珏的右臂:“出剑时小臂要稳,不要晃。”
素珏墨琇经常被贺梅辛指点武功,素珏十分自然地应道:“是,师兄!”
贺梅辛又点了点墨琇的前胸处:“出招时气息不要凝滞,如常呼吸才能更好地运用内力。”
墨琇受教地应道:“是。”
贺梅辛见气氛融洽,时机恰当,一边给两人纠正姿势,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嗯,对,就是这要发力……你们关系这样好,如何断定自己不是爱上对方了呢?”
“!!”素珏吓得剑一偏,直接削掉了墨琇一把头发。
墨琇手一抖扔了剑,忽然嘴唇紧闭,仿佛在极力憋着什么。
贺梅辛以为他受到了惊吓,关切道:“墨琇,你还好吗?可是内力上涌气息不调?”
素珏自己一张脸已经从面颊羞红到了耳根,还是坚持解释道:“不不不,师兄,墨琇他没事的,他只是一紧张就会打——”
“嗝。”
墨琇终于憋不出,打出一个短促的气嗝。
贺梅辛这才放心,装作漫不经心地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对对方是什么感情呢?”
“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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