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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西装革履的金发男人走进房间:“吾主,您有什么吩咐?”
“去,带一个茧过来,要最上乘的!”
“可是我们的储备已经不多了,实在不该浪费……”
卢克的话立刻遭到了菲尔洛斯的眼刀:“你什么时候学会反驳我了?”
卢克眼角颤动了一下,沉默着转身出门。没一会儿,两名护士打扮的女人推着一个推车进了房间。推车一人长,上面仰面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少年的头发和身体都是湿的,像是刚被人从海里捞上来一样。他皮肤被水泡得惨白起皱,四肢无力地耷拉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不像是人,而是一只等待肢解的家畜。
菲尔洛斯命令护士们把推车推到菲索斯身边,拉起菲索斯的手:“来,这孩子能让你好受点。”
菲索斯揉着太阳穴:“不,没必要这样……”
菲尔洛斯了解他的弟弟:“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做茧用的原料都来自信仰我的家族。这些家族几百年来贪得无厌地索取我的眷顾,获得了不属于他们的权力与财富,作为回报他们发誓要永远效忠于我,而这些茧也都是他们自愿献出来给我当贡品的。”
菲索斯摇摇头:“我不是有心理负担,只是现在我们跟元老院闹翻了,已经没人再提供这样的贡品了……卢克说得对,我们不该浪费。”
接连遭到菲索斯拒绝,菲尔洛斯收了笑:“菲索斯,我知道什么是必要,什么是浪费。如果你在我们进行仪式之前就倒下了,那我费尽心力召唤你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说着凑近菲索斯,抓住兄弟的手腕,“难道……难道你忍心留我一个人留在现世,永远被那些欲求不满的魔法师呼来喝去吗?”
菲尔洛斯神情楚楚可怜,弄得菲索斯忍不住地自责。他知道自己拗不过兄长,只好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推车边。
推车上的少年淡栗色的卷发贴着额头,菲索斯走到近前时,他微微睁开眼,干裂的嘴唇开合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他浅绿的眸子暗淡无光,宛如一对磨砂的玻璃珠,而与那双浅绿的眸子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最近几日总是纠缠着他的头痛再次袭击了他。
剧痛下,菲索斯眼前的景象忽地开始变化。少年坐起身,用白皙消瘦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颈。少年秀气的阳具在淡色的耻毛下耷拉着,可菲索斯却感觉自己见过那小家伙雄赳赳的样子……
少年抬起头,一双绿眼睛盛满了泪水:“菲索斯……你在哪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菲索斯抱着头跪倒在地惨叫起来。他的黑眼睛变成了红色,血泪从眼角处溢出。他一面以头枪地一面怒吼:“出去!!从我的脑袋里滚出去!!!”
随着他的吼声,无数漆黑的触手从地下探出,缠住推车上的少年。菲索斯站起身,掐住少年的脖子,“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回答我!!!”
菲尔洛斯见状又惊又怒,他喊着菲索斯的名字想向他靠近。可他刚上前一步便被卢克拦住。
“菲索斯的力量会伤害您,还是让我来吧。”卢克说抽出腰间佩剑,踏入菲索斯幻化出来的黑色沼泽。几条带刺的触手照着他的脑袋打下来,却被卢克挥动武器精准地砍去。
卢克的身形异常迅速,眨眼间已经冲到菲索斯身边。他手起剑落,被菲索斯掐住的少年身体颤抖了一下,脖颈处现出一条细长的艳红伤口。下一秒,少年的脑袋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态后仰,最后完全与颈项分离,噗通一声掉落在地。
鲜血从失去头颅的脖颈中喷涌而出,却没有沾到卢克分毫,反而是喷了菲索斯一脸。
菲索斯喘着粗气,眼中的猩红缓缓褪去。他盯着手中无头的尸体吸了吸鼻子,在松手的同时侧倒在地。
菲尔洛斯此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菲索斯。他让菲索斯平躺在地,抬手覆在他额头上。
一个金色的魔法阵在菲索斯额头上展开,随着金色光芒逐渐变亮,菲索斯原本痛苦的表情也逐渐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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