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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你做得很好,只是……”菲索斯想了想,“我不喜欢吃胡萝卜。”
“你是小孩子吗!”文森特一面抱怨一面将菲索斯盘子里的胡萝卜丝一根根挑走,“还有什么不喜欢的?”
“嗯……大蒜?”菲索斯道,“吃完了就没法和宝贝儿亲亲了。”
文森特翻了个白眼,给菲索斯加了一大块红烩牛肉:“尝尝这个,没大蒜也没胡萝卜。”
牛肉炖得很烂,入口即化,混着香料味道的肉香迅速在口腔中扩散开来。
“好吃。”菲索斯诚恳地夸赞道。
文森特自鸣得意地哼了一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肉:“这道菜是我妈的拿手菜,从前她只有在我过生日,或者农场里有什么好事的时候才会做。后来我自己出来住,遇到好事的时候就会做这个来奖励自己一下。”
“看来那篇论文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啊……写的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当然是关于邪神的事情。关于邪神的出身,以及他少年时的一些经历,比如他的蛮族血统,还有他年轻时游历各国的经历。”文森特端起马克杯抿了一口——他家没有高脚杯,只能拿平时喝咖啡的马克杯来装香槟,“啊,说起来,你要是看了那篇论文说不定能想起一些自己的事情呢……”
菲索斯停住咀嚼的动作,文森特的话让他如鲠在喉。他又想起了暂时被他抛开的那些菲尔洛斯的诅咒,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停止想象文森特再这样探究下去会遇到怎样的危险。
他咽下牛肉,清了清嗓子:“宝贝儿,那个,有件事……”
“哦对了还有——”
菲索斯与文森特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
“还有什么事?”菲索斯转口问道。
“嗯……这件事只是我的猜测,如果错了你不要笑话我。”文森特说到这里表现出一份忐忑,低头玩起手中的水杯。
“说来听听。”
“学界对邪神向来甚少关注,他的出生地、生母身份、年龄一直都是个迷。”文森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抬起脸,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笑起来,“但按照我的推理,今天应该就是邪神,也就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菲索斯。”
文森特想说什么会说什么,菲索斯总能有个十拿九稳的预测。但这一次,他完全失算了。他抓起杯子猛地灌了一口酒,用劣质的酒精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这种失态倒不是因为文森特猜中了他的生日——生日到底是哪天他早就忘了,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个月……他是超脱世俗的存在,时间和生死对他没有意义,生日自然也是。只是,只是当文森特说出“生日快乐”时,他真切地感受到心里某处,某根落了灰弦被波动了,一种令人怀念的感情从他早已干涸的心田深处破土而出,那是一种柔软的,脆弱的,感伤的情绪。这种感情一闪即逝,却让菲索斯想起他原本并非人们口中的“恶龙”,他也曾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着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人”。
他自己都已忘记并放弃的事情,文森特却始终记得并在坚持。
“啊……抱歉,是不是我推算错了?”见菲索斯光喝酒不说话,文森特立刻没了自信,“要是算错了你就当是个笑话吧哈哈……话说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菲索斯放下杯子,伸直胳膊将手覆在文森特手背上,“很多事情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既然你说我的生日是今天,那我以后就把今天当作生日。”
“那怎么行!”文森特嘟起嘴,“学术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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