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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开始拖着容臻的身子,满地捡没用过的驱鬼符。
草丛里,刚才女鬼扔出来的小铃铛静静的躺在那里,张行客扫荡战场时,顺手就拎了起来,他拿起来辨认了一下,“哟,这可是个好玩意。”说完,毫不客气的揣在怀里。
“放开,别捡了,我给你画!”容臻实在受不了这个掌握不住重点的混小子。
“容老师,你真大方!”得了这个承诺,张行客乖乖蹲了回来,手摸上了他肩上的伤,神情严肃了一些,“呀,这个就严重了,过分了过分了!”
“别碰我!”容臻被他一摸,浑身鸡皮疙瘩。
“怪脾气,不给碰,我都抱了你两次了,还在乎这个?”张行客嘴角一扯,手托下巴,陷入了思考,“是不是现如今的帅哥都脾气不好?”,自言自语了两句,他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另外三个人。
张行客:“这么多人,我可拖不动!”
容臻:“……”
容臻:“你。。你把她们送回去,我可以走。”
张行客:“这会儿了,还逞强,容老师你这舍己为人的精神我喜欢,不过,我学习不了。”
容臻:“什么意思?”
张行客:“三个女的我也拖不动啊,最多俩,要不你扛一个?”
容臻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个纨绔子弟果然非常不靠谱。
张行客:“那要不这样,索性你也管不了,你就给我省省心,一道睡过去吧!”
还没等容臻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只觉得自己灵台一阵眩晕,一个多余的字也没说出口,他便不省人事了。
待容臻再次睁开眼睛,他已经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了,门窗紧闭,一片漆黑,密闭的空间就好像个罐头,闷得他喘不上气。
容臻撑着桌子,起了身,开了灯,他就躺在自家的卧室里,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他的肩头缠满了绷带,可以说是乱七八糟,好在效果尚可,容臻动了动肩膀,已经不怎么疼了,一想就知道是谁干的,果不其然,桌子上还有一张黑色的卡片,是一张名片,底纹是某种狐狸形面具的样子,很是高级。
上面的名字就一点不高级了。
“张行客,XXX公司总裁,电话XXXXXXX。”
这么个人都能当公司总裁,容臻心中不免替现在的民营企业悲叹,他按开手机,里面一连串的微信,少说有十条,发送人全是张行客。
“安全到家,我一个人扛你们四个,容老师你得补偿我!”
“我就说不能借人钱,给我累得,真是赔本买卖!”
“容老师,名片给你留下了~记得存我的电话,救命之恩不言谢,电话号码总要加的吧!”
“容老师,还没醒呢,我给你绑的绷带厉害不!”
“容老师,你这符怎么画的,跟印刷体似的,你醒了得教教我,这可是大买卖!”
“容老师。。。。”
基本上一小时一条,一个话痨,容臻迅速下了定义。他懒得再看,起身先去了个卫生间,异常安静的屋子响起的抽水声让他感觉有点别扭,脱轨的日子过了几天,屋子里就剩他一个人,反而给人一种不真实,人真是挺贱的,容臻自我讽刺着。
推开卧室门的容臻,有种错觉,一切都要正常起来了。
但是,错觉注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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