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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要比你更懂一个帝王的心思,小八的文采要比你更胜,十二的兵法破得章法,十八要比你更有心计,小十是个姑娘但比你还有野心,十四对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颇为擅长,十五看起来已经钻到钱眼子里去了。”
他虽然更关注国事,但对自己的子女却并非是不关心,只是他想要成为一个帝王的心,远胜成为一个父亲的。
“扶苏,你不是你孤唯一的儿子。”他再次说道。
“是。”扶苏轻轻的折起了那圣旨,“扶苏知道。”
没有怨恨,也没有不满,是一如既往的濡慕,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嬴政轻笑了一声,他的视线落在那青色的云纹茶杯上,之间在酒面倒影的银月上流连:“去看看大秦的天下吧,”半响后,他这样说道,“在朕还有时间,你还有选择的时候,看看这个天下,你是否能够负担得起吧。”
他垂着头,复杂的眼神挡在了低垂的眼帘之后:“等你长大了,再决定它的去留吧。”
是决心成为一个帝王?
或要成为其他什么人。
扶苏启唇,嗓音干哑的连一个字音都吐不出,他手指抓着那金色的绢布,力度大到指尖发白,却也无法掩盖他此刻心中掀起的滔天巨浪。
“他,”嬴政却在这个时候轻笑了起来,他将话在嘴里研了研,声音清隽,“以前和孤说,他不娶妻的原因,是不想耽搁那些好姑娘,那个时候懒得说,现在也没了机会——知道有多少姑娘们想要被你耽搁么?”
银色的月光为着黑衣的君王镀上了一层温和的光。
“以前年纪小,只觉得这天下人都欠孤的,所有人都欠孤,所以理所应当的索要着报仇,所以理所应当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打上了‘我的’两个字。”
扶苏从凳子上起身,向后退了半步,跪在地上向这个男人稽首。
嬴政却如同没有看到扶苏的动作一般,只是用食指和拇指夹着茶盏,晃动着其中的酒液:“后来嘛,遇见了很多,经历很多,孤还是觉得——这天下所有的一切,都合该是孤的。”
扶苏起身,慢慢的退了出了半亭。
“这天下所有的一切,都合该是孤的。”嬴政抬起头,看着扶苏隐去的身影,“可他,从来不这么觉得。”
像是身侧还有一人,慢慢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在了那有半个橘子的空座上。
“你猜,他会怎么选?”
是那太子之位?
还是甘做庶人?
在这个安静的夜里,君王轻声询问,从风中得到了答案。
“他会是个很适合守成的王,孤给他定了个不错的正妻,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比朕要勇敢的多,胆敢背着大人私定终生了。”说着,便又笑了起来,“敢娶武将家,尤其还是蒙家的女儿,要是真的起了冲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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