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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又是如何回应的呢?

“将军您还真的从来都不知道谦虚是什么。”

他看着将军与赵王互相推诿,看着他为了粮草和衣钵而奔波,看着他咬牙陪将士们度过了严寒酷暑,看着他将一个残破的雁北变为了不可侵犯的固土。

他以为这便是他未来的日子了,他会守着赵的雁北,会陪着将军和雁北的百姓,以副将的身份战死,或者老死在这片接纳他的土地上。

一如他儿时,只觉得能够在父辈的羽翼下,一辈子只做一个快乐的纨绔子。

——直至有一日,两个远方客人不请自来。

——直至有一日,赵王像韩王献出了韩非以苟全自己的统治一般,献出了将军。

“别那副表情啊,”将军还是他们最初相识时那副散漫又自由的模样,“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话听过没有?”

他将军,撩起袍子跪在了他的面前。

将军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他抬手揉着自己的脸,声音因为他的动作而略有模糊:“我最讨厌你们这种动不动就下跪的性子了,你跪我有什么用,我若是逃了,那雁北怎么办,你们这些追随我的将士们怎么办?”

他张嘴,却发现声音是如此的无力,以致于连脱口都像是如坠千斤。

“而且,或许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呢。”盘腿坐在马车中的将军依旧是那副灿烂的笑容,“你家将军我如此英姿飒爽,聪明又可人,没准儿就有那么个颇具慧眼的瞧上了你家将军,打算以身相许也说不定啊。”

他瞧着脸上毫无阴霾的将军,那受千百人相托的话,到了最后也未能说出口。

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只剩下干涩的一句:“我护您入秦。”

他恨赵王么?

他是恨的,若是赵王有容人之量,他的祖父与父亲还会在邯郸当着官,他的母亲与祖母不会因为家中巨变沿路奔波而病逝。

可他也不那么恨,若不是赵王,他一辈子只会是哪个承蒙父荫一事无成的纨绔子,不会是蛮夷畏惧的雁北兵,不会遇上那么多志同道合的战友,更不会遇上将军。

再后来——

他冷眼看着那个昔日他看着长大的三丫头倒在他的剑下,看着他冰冷的剑上沐上鲜血,看着她脸上尚未褪去便已冻结的惊恐,看着她倒下后暴露在他眼前的孩童。

举剑,落下。

“这是你欠将军的。”孩童的血喷溅空中,杀人者却无悲无喜,“他谁都不欠。”

——再后来,喜死在了廉颇的手中,钱山死在了赵王追杀将军的士兵手中,就连将军也差一点儿就死在了他曾经护卫的赵土上。

——再后来,将军问他是否要追随于他,是否愿意与他一并,追随新王。

不,不是新王。

是他唯一的王。

“你绝对想不到,”月光之下,盘腿坐在木廊上的青年双手撑着脚踝,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除却雁北大权,他许以半壁秦兵与我,他甚至护我出秦关,你能想象么,他就是当年的那个蒙家子。”

孤身入敌的胆气,并非是所有君王都能拥有的:“那个时候,他甚至还不知道‘雁北君’到底是有名无实,还是不负盛名,他就敢带着一个人跑到雁北来,就为了验证他手下一个心腹的推荐,如此君王,何愁天下不平!”

他侧头看着自家将军,看着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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