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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来来来,我说一个姓,认识的眨一下眼睛怎么样?”
虽然记忆还有些紊乱,但直觉的讲,他并不想配合对方——总感觉他一但配合了,就真的完蛋了。
“商?姬?刘?司马?噫,这个比较恶心还是算了吧,让嘉算算,后面是——杨?李?”青年脸上的恶趣味越发浓郁起来,他明显的都已经不加遮掩了。
另一个脚步声传来,另一个男人闯入了视野:“别逗他了,小心他咬你。”是忍俊不禁的笑音,还有伸向他额头的宽厚手掌,“温度正常多了。小舒,这次你失踪,他帮我们算准了你的位置,把你从神农架里回来的。”
男人坐在他的床侧,白舒望着对方,没由来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涌出了眼眶。
“咦,哭了呢。”青年趴在男人的腿上,发出了善意的笑声,“小舒都这么大了,还和哥哥撒娇啊——不行,你哥哥是嘉的哦。”
男人推了一下青年,将注意力放回到从感动转为嫌弃的白舒身上,笑出了声:“还好么?”
白舒点头,看着头顶泛着银光的吊瓶架子,听着耳侧那陌生却也熟悉的黑盒子里小人的声音,缓慢的点了点头。
他很好。
走过了雁北,踏遍了秦川,看到了王朝兴盛,也曾经翻云覆雨。吃过苦也受过累,那一生短暂,也有遗憾。
但都值得了。
“哥——”
他弯起嘴角,许久不开口的嗓音沙哑。
“——这次回家,不许你禁我的网和外卖了。”
“如果禁了呢?你要造你哥的反么?图谋家产兄弟手足相残了解一下?”青年兴致勃勃的怂恿着,话刚说完就被戳头了。
“那,”白舒想了想,笑弯了嘴角眉梢,“我就在家,白吃白喝,让哥养我一辈子。”
遍历千辛,最终如意——如此,甚好。
第218章 长相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一个人身上。
那是一个笑容明媚的少年郎,总是借着他高超的身法和不怎么高的矮墙,成日里有正门不走,偏爱翻墙和飞檐走壁——她其实有透透的将屋□□塌,让她的小少年吊到经久未修的房子里,染得一身灰尘。
那个时候她便会坐在被踩踏的房顶上,偷偷的捂着嘴,笑的满是欢喜。
而她的小少年,望着头顶的碧蓝天空,从最初的无奈,也会转为大笑。
她喜欢她的小少年笑起来的样子,像是晴空,像是星辰,像是这世间所有美好之物。
她自降生就落在雁北,长在雁北,活在雁北,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也去不了别的地方。
因为她就是雁北,是是雁北百姓们在希望与供奉中诞生的产物,是他们于寄托之中降生的虚无存在。
她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她见过贫弱的百姓逃离家乡,她见过疲惫的士兵奋不顾身的冲向敌人,她见过年少的孩童背井离乡,也见过年迈的老者步履蹒跚的回到她身边。
她见过尸山血海和暴露于天地间的骸骨,见过老人护着孙子被蛮夷的大刀杀死,见过妇女哭啼着被蛮夷拉到角落欺凌,见过父母抛弃孩子,见过于草木间哭啼的婴孩,更见过烹人为食煮尸苟活。
她见过千里旱地饿俘无数,见过生民如倒悬家国如垒卵,见过千里草原无鸡鸣犬吠牛马声鸣,直至那一日,她见到一个小少年,站在矮墙边,抚摸着石头垒砌的城防:“总感觉,很不靠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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